為什麼她每一次的選擇都是災難,來紐約的選擇,讓她失去了安雅,去斯里蘭卡學校的選擇,讓她失去了安雅留給她唯一的想念水晶髮卡。每一次她以為風平浪靜了,蓄足所有的勇氣準備再次開始的時候,誰知道每次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次又一次的反覆摧毀了她的信念。她究竟應該有多強的神經才能頂手住暴風雨。
人真的不能有依賴的心理,不管是誰都靠不住,最後只能靠她自己。她以為安雅會陪她很久很久,但是她卻拋下她早早地走了,她以為喬安斯會陪她一輩子,安雅去了,她也失去了喬安斯,野狼對她的好,但是在關鍵時候他還是拋去了她,德拉雖然對她好,但是他還有更在乎的事情,一旦牽扯上其他的。她都得靠邊站。她不要求很多,最起碼在她需要的時候身邊會有一個人陪著她,不要站在她的對立面,不要為一個不相關的人站在她的對面,或是拋下她,去幫助更需要幫助的。
她總是被捨棄的,前世被爸爸捨棄,被媽媽利用,被口口聲聲說愛她,致死之前還愛他的男友徹底的背叛。還有什麼是能相信的,她究竟該相信什麼?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的老高了,高高在上欣賞著眾人的百態,陽光雖然依舊炙熱,但是索菲亞卻感受不到一丁點溫暖。她感覺自己的骨子裡似乎都散發著冷氣。
此刻她不想去師父師孃那裡,即使他們對她再好,她也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她也不想回家。不想把自己的這一面暴露在多雷面前。
不知不覺她竟然走到了曾經和野狼來過的中央公園,找到一處僻靜無人煙的地方,索菲亞直接坐在潮溼的土地上。抱著腿蜷曲在一起,靜靜的感受著血液中內力的衝撞,似乎她又要提升了。她沒有心思考慮那些。只是靜靜的抱著腿,感受著從樹葉的縫隙投下來的陽光的變化。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悲傷。
太陽光從灼熱逐漸變成了溫暖到逐漸剩下天光,樹林中逐漸暗下來,地上潮溼的和樹林裡陰冷的氣息逐漸的剝著索菲亞身上所剩不多的熱氣,她的嘴唇從粉嫩的紅色逐漸變成了醬紫色,但是她似乎仍舊沒有所覺。
索菲亞不知道的是她離開校園之後,她被那些親眼見過那場事故的學生傳的堪比神魔,而且是越穿越玄乎。就連以前堅定的家長,也淡定不下去了,索菲亞在他們的眼中成了不定時的炸彈,要是真的有傳染病還好,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是個炸彈那就危險了,也許一個不慎,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就屍骨無存了,聽說八年級的黛西就因為得罪了索菲亞,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整成了精神失常。
家長們紛紛出動去找路易斯校長非得讓他給他們一個說法不可。路易斯的頭上直冒汗。家菲亞究竟去了哪裡,是他所擔心的,學生說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從班尼那裡他知道了不少索菲亞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個會主動攻擊人的人,八歲大點的小孩子其實更多的時候就是個小大人,懂事的讓人心酸。
他不相信索菲亞會做出那件事情,即使現在學校的大部分學生都那樣說,他還是一樣的鑑定索菲亞的無辜,他不允許他們那樣汙衊一個孩子,即使是要定罪也要當事人在場,那個孩子據說自己走了,他當時到事發地點看到地上的那攤血,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流了那麼多血她的心理該多難受呀,為什麼他們非要難為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難道這就彰顯了他們的不同凡響嗎?
勞拉可不管路易斯校長是什麼表情,她洋洋得意,“看都是我的先見之明才讓你們的孩子躲過一場大劫難,否則黛西……”
勞拉還想再說下去,但是她被黛西的爸爸那冰冷的一眼看的不敢再把接下去的話說完,只好訕訕的閉了嘴。
眾多家長雖然不待見勞拉的小丑樣,但是也沒有自降身份的去批評指責之類的,畢竟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就算是不給勞拉麵子,但是總要考慮到勞拉家的現任族長本的面子,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這是人家的兒媳婦,掃了她的面子,一種程度上也是不給本的面子,他們的家族盤根錯節。但是看到勞拉吃癟他們還是很高興的,終於不用再被勞拉的噪音荼毒。
黛西的爸爸雷奧再次開口道,“我要見見當事人索菲亞。”
事發之前他正在公司開視訊會議,接到妻子打的電話說黛西在醫院,醫生說黛西受到了驚嚇,神志不清,他匆匆趕到醫院,安撫了哭泣的妻子,看到了他最疼寵的小女兒被醫生注射完鎮定劑躺在床上還不時的抽搐著身子,時不時揮舞著手臂,他憤怒的想殺人,大概瞭解了事情,正好勞拉給妻子打電話說要到學校讓校長路易斯給個說法,他就過來了,他想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