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衣服的瞬間,就看見,他正斜斜的靠在門旁,就那麼默默的看著她。
她忙將脫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後就默然的站在那裡,不看他。
他哼的一聲冷笑,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脫下了上衣。
他強健的身體裸露無遺,映在鏡子裡的,是他赤-裸的肌肉,下面大小正合適的六塊腹肌十分明顯,胸口上一塊淺淺的痣,正長在胸肌以下,蜜色的身體,看起來十分均勻。
眯著眼睛,看著她毫不關心的樣子,也不說話,漠然的走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傳來,她才慢慢的側過了頭。
即將面對的,將是什麼?
她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將唇瓣咬的直泛白,才淺淺的鬆開。
一會兒,他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看著她,“去洗澡。”
她站在那裡不動。
“還是你想讓我幫你?”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清朗的目光,靜靜的盯著他。半晌,終究還是從包裡抽出了她的睡衣——已經洗的發黃起球的白色長裙,走進了浴室。
那是小嘯穿舊了的裙子,她說,反正只是在家裡穿,不用太好看,乾淨就行,於是看著已經再也不能穿的衣服,她也將就著穿了大半年。
看著她那個寒酸的樣子,他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
圍著浴巾,坐在床上,氣呼呼的看著浴室裡那個婀娜的身影。
洗了足有一個多小時,他終於忍不住,直接過去,敲了兩下門,“你準備洗一個晚上嗎?”
裡面的水這才嘩的一下,停了,頓了頓,推拉門緩緩的被推開,她洗的發紅的身體,包裹在那泛黃的睡衣裡,溼潤的髮絲,垂在肩膀上,水滴滴在她的臉頰上,泛著白色的臉龐上,寫著平靜自若。
這個時候,還想要跟他強裝鎮定?
一怒,直接抓過了她的身體,將她一把橫抱起來。
“嗯……”她悶哼了一聲,秀眉微皺,但是卻倔強的,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抗拒。
她在跟他賭。
將她扔在床上,然後垂下了身體,大手抓過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一瞬間,她才終於無法忍受,捂住了衣服,遮蓋住自己的身體,喘息著,看著他,“林暮沉……”
他皺眉,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的衣服扯了下去,撕拉一聲,那泛黃的就睡衣,終於碎裂了。
“唔……你……”
她拼命的扭動著,伸手一把拉過了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他卻沒有管她,只是提起了那碎裂的裙子,看著那老舊的睡衣。
咬牙,直接將裙子扔到了一邊,然後才說,“做我的女人,不許再穿這種東西。”
“我……”她看著他回身,起身想反駁。
“要麼穿我給你的東西,要麼不穿,你自己選。”他只讓她說了一個字,就強硬的宣佈。
她憤憤的盯著他,他撥出了一口氣,然後,看也不看她,直接將她光滑的身體,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唔……放開……”她打他的手臂。
他卻就是不放,強力的將她扣到了自己懷中。
“睡覺!”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宣佈,然後輕輕的說,“還是你想繼續動,我不在乎。”
她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貼著他滾燙的身體,感到他下面也跟著慢慢的僵硬,緩緩的抵到了她的大腿上。
呼吸,似乎都滯在了嗓子眼裡,她咬著唇,慢慢的,躺了下去。
一動也不動了。
他看著她終於安靜下來,卻仍舊僵硬的脊背,嘴角動了動,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是抱著她,躺在那裡。
卻根本睡不著,只是睜著眼睛,零零散散的,想著許多事情。
不知道他為什麼執拗的將她綁在了身邊,到底,是綁住了她,還是綁住了自己?
他似乎有些模糊了起來。
本來想要就那麼將她扔在這裡,任她自生自滅,但是,還是忍不住來了。
記得從前,他也是這樣,從後背抱著她香馨的身體,與她一同入眠。
並不是他想,而是她總是纏著他,軟軟的說,暮沉,我冷,你抱著我。
看著她,忽然想起來,有五年,沒有這樣抱著一個女人睡了吧。
通常,都是發洩過生理需要,然後,轉身自己吸上一支菸,不論多晚,都會將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