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不少,臉上飛起兩朵好看的紅暈。
“琪琪,你醉了,不能在喝了!”湘湘坐在對面,伸手拉住她舉杯的手,低聲提醒她。
“沒關係,高興嘛!今天欺負我的,討厭我的人都不在,怕什麼!”
靖琪指的是蒼溟和陸超,他們應當遠在浦江或者香港,談那些江湖和生意上的事。
吃完飯,已是夜色深沉。聖誕節可以讓濱海這樣的沿海發達城市閃耀得像一座不夜城,海面上有亮著MerryChristmas字樣的輪船鳴笛而過,隔著海,可以隱隱看到對面市區的燈光璀璨。
湘湘拉著靖琪去院子裡放煙火,薛景恆蹙眉,“你這都從哪裡搞來的煙火,怎麼都跟你似的,長的那麼奇怪!”湘湘也不惱,把一把仙女棒塞給他道,“這個像你,你玩這個好了!”
秋嬸跑過來,道:“哎,你們玩歸玩啊,不要把我種的花給炸死或者點著了!到外面沙灘上去玩吧,啊,沒事兒!”
靖琪酒喝多了,本來想著出來吹吹海風會好一點,沒想到恰恰相反,頭更暈了,倒是血液裡有愛玩的興奮因子在跳動,看到有煙火可以玩,高興的不得了。
薛景恆和阿山都跟著,一行人一起去了柵欄外面的沙灘,平時蒼溟限制靖琪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院子裡,這片海灘都算是禁地,可是今天過節氣氛好,蒼溟也不在這裡,該看守的人都還在各自的位置上看著,就破例一次。
煙火很漂亮,雖然外觀看起來都小小的不起眼,但騰空綻放的一片片花火都美不勝收。靖琪明明膽子小,卻又還是要搶著點,不讓阿山給她幫忙,點了火就尖叫著跑開,薛景恆的口哨聲和湘湘的笑聲伴隨著煙花的脆響,熱鬧而歡喜。
很多年後,他們都還記得這一個美好的夜晚,各懷心事,卻又有著單純的情誼。
煙花總有燃盡的時候,可是靖琪卻還不肯進屋裡去,湘湘去幫秋嬸收拾廚房了,薛景恆重新給靖琪拿了瓶酒。
“你上回不是問我什麼是黑方,喏,你手裡這個就是,我的私藏,當作聖誕禮物送給你!”
靖琪眼裡一層朦朧的霧氣,把那瓶子放在手裡轉了一圈,嘟囔道:“這個就是黑方啊,勁道很強嗎?”
蒼溟上回告訴她說他跟丁默城拼酒,兩人都醉了,就是喝的黑方。她只是好奇,什麼樣的酒可以放倒酒量驚人的兩個人。
“嗯,四十多種威士忌混合而成,蘊藏超過12年的陳釀,你說勁道強不強?”
靖琪咧嘴笑,也不客氣,湊近酒瓶喝了一大口,嗆得差點咳出眼淚來。
“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喝了就會暖和一點,省得等會兒吹風吹的感冒了,又指望我來給你治病!”薛景恆拍著她的後背,帶著一絲寵溺地說道。
靖琪擺擺手,喉嚨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笑道:“把我送回家去你不就少個麻煩了?你是神經外科的年輕專家耶,總是治我這種小打小鬧的毛病,豈不是浪費?”
薛景恆神色晦暗不明,“快了,也許還等不到春節,就會送你回去的!”
喝得再多,靖琪也不會錯過這樣的資訊,她直起身子看他,眼睛亮得像夜空最美的星子,“真的?真的送我回去?什麼時候,蒼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
薛景恆沉默,拿走她手裡的酒瓶道:“這酒太勁,不是你這麼喝的,得加蘇打水冰塊!你還是別喝了,我給你拿進去,早點進屋休息!”
頰邊有海風吹亂了頭髮,靖琪只覺得有一股血氣從心底往上湧,她反應過來,回身想拉住薛景恆,“等等,把話說清楚啊……”
腳下一個踉蹌,踩到碎石摔了一跤,幸好衣服穿得厚,並不覺得疼。
“你沒事吧?快起來!”
阿山扶著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關切地問:“有沒有摔傷?”
靖琪似乎一時半會兒都沒看出面前的人是誰,直到阿山拉住她那天受傷的手道:“這傷口才剛收口,小心又裂開了!”
靖琪不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阿山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攥緊了手裡的東西,好半天才想起遞給她道:“這個……你收下!”
靖琪接過來,是一把極為小巧的匕首,只有手掌長短,刀鞘是有精細花紋的真皮質地,不仔細看,會以為只是一把精美的梳子。
“為什麼送我這個?”
阿山別開眼,“女孩子總要有點東西防身,這是我定製的,還沒有開刃,以後你回去了,開了刃之後可以帶在身邊!”現在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