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霸道的男人,但是一旦認定了,也不會輕易放手的。
“嗯!”靖琪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總覺得自己太過自私,配不起他的感情。
羅傑將她擁在胸前,“謝謝你,琪琪!”
他不自覺地改了稱呼,想要更加親暱。
靖琪卻在他的懷中僵硬,“能不能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靖琪?我家人都是這麼叫的……還有,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羅傑以為她是害羞,不習慣兩個人的親暱,“沒關係,怎麼叫都很好聽!我們就別謝來謝去了,以後也不要那麼客套,嗯?”
靖琪無聲地點頭,以為這樣就算是新的開始,可為什麼心裡還是有一個缺口,怎麼填也填不滿?
“羅傑,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要求?”
“嗯,你說吧!都說了不要跟我太客氣,這麼快就忘了?”
靖琪終於鼓起勇氣看他,“我們的關係可以低調一些嗎?至少在店裡,不要太親密,我還想繼續留下來工作,不想讓同事們有太多想法!入股西餅店的事也先暫時放一放,等我們感情更穩定一些再說,好嗎?”
最近流言已經太多,為了他們的將來著想,她不願再有更多的揣測,不願別人覺得她是個勢利隨便的女人。
羅傑擁緊她,“好,我也不想失去一個這麼能幹的幫手!公是公,私是私,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嚴苛的老闆了!你偷懶的話,我一樣不留情面的!”
“嗯!”靖琪溫馴的笑。
“同事那邊你不用擔心,我看大家都很喜歡你,除了蔡姐,不過她對誰都是那樣,你如果覺得不妥,我可以考慮另外找人!”
“不用了,她手藝挺好的,沒必要換的!”
她不可能讓全世界都遷就她,才說了要低調,她不希望這麼快就有人因為她而失去工作。
靖琪跟羅傑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因為兩個人在一起而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兩人在工作時間仍舊是普通的上司與員工的模式,沒有親密互動,更沒有情人間的甜膩愛語,但羅傑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有時只是看著工作間裡給蛋糕裱花的靖琪就會不自覺地彎起唇角。
紙是包不住火的,無論怎麼低調,男女之間曖昧微妙的糾葛是很難逃過眾人的眼睛的,尤其是店員小曹本就有八卦的本性,蔡青更是特別留意著靖琪的動向,生怕她有一天入股作了半個老闆會將她取而代之。
所以沒幾天,大家就都知道了他們的新進展,靖琪也大方地承認。
她沒做什麼虧心事,就算真的開始一段戀情,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她唯一虧欠的只有羅傑,如果連兩人的關係都不肯承認,也未免太不磊落。
她是希望低調,但不是要搞地下情。
羅傑開著他的老爺車送靖琪下班,停在榮家大宅的院子門外,看著她進了大院的門,收到她簡訊說到家了,才會開車離開。
偶爾也一起吃晚飯,訂的都是有些小情調的飯店,兩個人有時還會開一瓶紅酒,羅傑似乎對酒還有些研究,最愛的是紅葡萄酒。
靖琪通常都只是淺酌,她其實不太喝得慣紅酒的味道,酸味太厚重,太濃郁。
她總會不自覺地想起蒼溟為她囤的甜白葡萄酒,放倒過他和丁默城的黑方,還有為他做提拉米蘇時特別新增的白蘭地……
像她和他的感情,不是不濃烈的,入口甚至有些辛辣,可是喝下去卻覺得回味悠長。
她想著想著就會走神,羅傑也不追問,給她時間和空間,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初識那會兒白紙一樣的女孩兒了,她經歷過很多事,在心底打下了烙印,他總得耐心等待那些烙印慢慢淡去,甚至塵封。
兩個人共進晚餐其實不如兩人窩在店裡研究新的西點品種時愜意。
店裡打烊後,其他員工都走了,只剩他們兩個人,有時只吃個最簡單的飯糰,喝點礦泉水,就又投入地開始工作。
靖琪不是沒有見過羅傑穿上工作服,戴著高高的帽子認真工作的樣子,他一雙巧手能將朱古力造型做得鬼斧神工,能用同樣的原料做出口感完全兩樣的美味蛋糕,那時他那麼嚴厲,那麼疏離,彷彿她只是個不入流的蝦米,永遠也成不了最出色的西點師。
但他又總是傾囊相授,手把手地教她細節處該怎麼雕琢,幫她處理難以完成的訂單要求,情愫大概是從欽佩開始的,一點一滴,聚沙成塔。
可是世事無常,分開了大半年,再見到他穿著白色工作服工作時的側臉,輪廓俊朗深邃,是混血兒特有的洋氣,心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