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對雲閒道:“軍師早點休息,明日早點上路。”說罷關門。
“……”雲閒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急忙過去撓門,“我說著玩的!”
房門吱呀一聲又開了,一隻手伸出來,把包袱直接塞進他懷裡:“這是軍師的行李,明日不用來辭行了,後會無期。”碰的一聲再次關門。
“……”雲閒怒了,過去撓門,順便踹幾腳,這時上來一行人,抬眼便見到此景,不禁一怔。
“老子就不走,你能把我怎樣?!”雲閒吼道,抱著行李回房睡覺,他的客房在對面,便從走廊繞過去,途徑樓梯口,卻見一群人立在那兒,他不禁詫異的掃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為首那人目送他離開,張了張口,顫聲道:“去查查他是不是也衝咱們來的。”
“是。”
那人回房來回跺步,很快見手下回來,急忙上前:“怎樣?”
“不是,他們只是路經此地,不知何時會走。”
“那就是有可能隨時走……”那人沉吟,腦中不停回想那個人的相貌,心底簡直都在滴血,如此尤物竟不能……竟不能……
手下看出他的想法,上前道:“林叔,不如我們……”
“不行,還沒弄清對方是何人,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怎麼辦?”
“我問小二了,他說那行人看上去也就是一般的商人,”他上前道,“而且林叔,你想想閣裡那幾個管事……”
是啊……那人默然,管事中只他地位最低,若這次真能撈條大魚……他微微眯眼,下定決心:“這樣,客棧來的人販子不少,你去聯絡幾個,今晚動手,下迷藥連夜把他運到京城,我剛才看到了熟人,我讓他送過去,咱們的人一個都不能少,明日照樣收人,總之在外人看來這件事和咱們沒有半點關係,等把他弄到京城……”他“嘿”了聲,沒有繼續說,憑翠香閣多年打拼的地位,一個小小的商人豈能動的了他們?
“是。”
夜沉得極深,人販技術熟練,幾乎連聲音都沒發出便把迷香吹進了屋,他們等了等,小心翼翼推開門,向大床走去。
雲閒的警覺特別高,在這些人還未接近便猛然睜了眼,一下坐起身:“誰?”
那些人簡直傻了,這人怎麼沒事?
雲閒看到幾個模糊的輪廓,很快猜出自己糟了埋伏,急忙起身準備伺機逃走,可他剛剛站起便感到少許暈眩,下意識摸摸左肩,因為那上面的東西,迷藥在他身上的作用比較遲緩,但現在他還是感到有些無力,這證明藥性實在太強了:“該死的……”
那些人看到他晃了晃,這才放心,急忙過去制住他,他們速度太快,雲閒掃到一個,抬腳便踹,猛地把他踹飛。
剩下的幾人動作一頓,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中了強力迷藥的人所能有的反應。
雲閒那一腳用盡了全部力量,體內的藥效又擴散了些,他不禁扶住床柱,還未有何反應身側便猛然竄來一道身影,扣著他的頭便給他灌了東西,冰涼的液體入口,他驚覺不好,急忙用盡剩餘的力氣大吼了聲“哥——”緊接著便軟了下去。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擴散,孤將軍、木子、蕭崇等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
龍天才是被一陣嘈雜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睜眼,眼前漆黑一片,身側竟沒有人,他詫異一下,聽到外面還是亂糟糟的,便開門出去。
對面的房間和旁邊的幾間都亮著光,而云閒那間房門大開,外面都是看熱鬧的人,他心底一驚,急忙跑過去。
屋裡跪著四五個人,鼻青臉腫,木子守在旁邊,而面癱和蕭崇則圍著大床,正研究什麼。
“怎麼回事?”他奔過去,雲閒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額上不停的冒汗,“喂,小云閒!”他觸手一探,只覺滾燙一片,猛地轉身看著地上的人,冷聲問:“你們給他吃了什麼?”
“軟香散……”
“幹什麼用的?解藥呢?”
那人的聲音幾不可聞:“能讓人渾身無力,還有點春…藥成分……沒……沒解藥……”
龍天才的聲音更冷:“你們當我是傻子?他這是中春…藥的反應麼?!”
“小的……也……也不知道啊……”
“別問了,”蕭崇道,“喏,看這兒。”
龍天才回頭,蕭崇不知何時將雲閒的衣服扒了,只見雲閒左肩印著一個花紋,正在慢慢收縮,他一驚:“這是什麼東西?”他上前摸了摸,雲閒身上其他地方滾燙,這裡卻涼的刺骨,直讓人心生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