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痴呆?你說誰痴呆。”季月遙杏眼圓瞪,恢復了往日風采。
黎笙皺眉道:“這會恢復正常了?你不是痴呆做什麼大家閨秀的姿態,手裡拿本書就罷了,這書竟然不是情愛故事卻是本詩集?還拿倒了!而且你剛剛目光呆滯,分明是痴呆的表現。”
“你你!”季月遙滿臉通紅,“人家哪裡是痴呆,人家那是嬌羞!”
黎笙頓覺天雷滾滾,被季月遙那個“人家”、“嬌羞” 雷的外焦裡嫩,擺出一副活見鬼的神情。
“阿笙,情之一事,涉入其中方知其義,哎,當初你與顧覽時我還嘲笑與你,現今,我是懂了。”季月遙柔柔的說。
天啊,我與顧覽是也沒像你老人家這樣肉麻吧。
“季月遙,你對誰發情了。”黎笙看這光景,與平日迷戀那成語時完全不同。
“哎,世上的事總是那般難測,你不知道,那林佔,竟是那樣好的一個人……”
黎笙正被季月遙的遣詞酸的牙根子發麻,聞言且驚且怒。
“什麼,林佔!你那指腹為婚的小白臉!”
原來,那日黎笙劫走了蔚景臣,季老爺覺得事情蹊蹺,便想到季月遙。季月遙起先死不承認,奈何到底道行淺,在老狐狸季雲看來她的神色分明寫著“此事與我有關”,於是被狠狠逼問,終於沒兜住,招了。
季雲自然氣的不行,自家女兒竟整出這麼一出,搶親就算了,偏生黎笙那個眼神不好的搶錯了人,將來到府中的蔚侯爺搶了去。實在是飛來橫禍。
季雲思前想後,覺得此事自己擺不平了,想拽著顧覽和他一起倒黴。可是又怕黎笙看見顧覽勾起舊恨,他們之間的事,季老爺多少是知道的,於是沒了主意,這發愁著,蔚景臣的暗衛程無傳了訊息過來,一時稍稍放鬆了些。
這一放鬆,對季月遙的看管也跟著松,畢竟還是個溺愛女兒的中老年大叔。於是季月遙雖不得出府,倒是在府內橫行如初。
這一日橫行過了頭,不慎來到那林佔的住處。
季月遙心懷鬼胎,自然想溜之大吉。
“季姑娘請留步。”林佔叫住想跑的人。
“咳咳,什麼事啊。”
“季姑娘,林佔不是蠻橫之人,季姑娘既無意與我,我自不會強求,指腹為婚一事,本就是父母之言,林某尊重姑娘的意願,姑娘不願,此事便作罷。”林佔聲音溫和,季月遙看過去,覺得那人白白的麵皮,似乎沒那麼討厭。
林佔接著又道:“季姑娘此番是魯莽了些,你的那位朋友劫走的人似乎是位重要人物,現下季伯父很是苦惱,若因此事責備了季姑娘,你也不要太過生氣難過,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季月遙看他非但不怪自己圖謀不軌想要悔婚,反而安慰自己,再看那人面容清秀,與平日喜見的鬍子壯漢比起來,卻有不同的韻味,一時竟生出別樣的感觸。
自此事後,季月遙有意無意的接觸了林佔多次,幾番下來,竟顛覆了以往十幾年的審美觀念,覺得這白面書生英俊無比,溫柔體貼,於是天雷勾動地火,啪一聲,季月遙姑娘心房裡的花苞開放了。
得知真相的黎笙怒氣沖天:“你要我幫你,我就搶了親,搶了個不得了的大麻煩,可是你這又兜回去跟那人好上了,我白忙活了不說,還惹了禍水上身,你這情發得也太沒義氣了!”
季月遙也急道:“我還沒說你呢,怎麼能糊塗到搶錯了人!”
想起這烏龍事,黎笙氣不打一出來,“誰知道那破侯爺那麼風騷,平白無故的穿一身紅,我看他又和季老頭嘀咕說話,一臉的陰謀相,當然以為那就是要把你騙到手的小白臉啊新郎官啊!”
“黎兒可是在說本候?我剛剛似乎聽到什麼的。”黎笙和季月遙算賬的工夫,沒注意蔚景臣何時來的,一旁還有已然凌亂的季老爺。
明明是自己眼神不濟,穿紅的礙你什麼事了,搶錯了人,還怪本候紅的風騷。蔚景臣面上溫和,心裡卻是相當不滿,已開始想著如何報復。
“侯爺,我剛在誇你風雅呢。”黎笙鬼話連篇,面不改色,想著現今自己靠蔚景臣吃喝,埋汰他的話萬不可被他聽去。
抓了現形還不承認,蔚景臣很是佩服。
“好了好了,一場誤會,黎笙,侯爺大人有大量,你以後為侯爺辦事,自然要盡心盡力,將功補過。”季雲出來打圓場。
小爺我小命還在他手上呢,自然不會惹他。黎笙心不甘情不願,也是無法。看看季雲處處為自己著想,心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