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廖叔做好準備,江林準備車子,立刻送她過去。”簡曜緊皺著濃眉
,沉聲命令。
雖然知道是她傷的不重,但心裡,不免還是有絲擔心。
“是。”接到命令,江林刻不容緩的奔出了房間,而婁雨敬抱起昏迷的
蘇素,轉身,快步跟了出去。
“她、、、、她、、、、”言舒允顫抖著唇瓣,除了‘她’,便再也說
不多餘的一個字了。
天!
她會不會死?
“沒事的。”簡曜將她顫抖的身子摟得更緊,削薄的嘴唇,輕輕在她額
際一吻。
“唔、、、唔、、、允、、、允、、、”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著的
言越,欲抬起頭來,無奈,全身麻醉的他,加上刺骨的痛,讓他只能發出微
微的聲音。
“媽咪,”言軒在甲魚的懷裡(在言軒拉著他的衣袖的時候,江林便就
將懷裡的言軒交到了甲魚的懷裡。)輕輕喚道。
就算媽咪失去了記憶,他也不願意她見到自己的這樣的父親,這樣殘忍
、不念親情的父親。
“軒軒——”言舒允一聽到兒予的聲音,便似完全回過了神般。眼眶頓時
時蓄積了淚水。
簡曜將她扶起,帶她走到自己兒子的面前,“軒軒——”言舒允伸手將
兒子抱進自己的懷裡,聲音哽咽了。
摟著兒子真實的軀體,聞著所熟悉的氣息;提起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
點。
“媽咪,別哭,軒軒這不是沒事了嗎?”言軒兩隻小手纏繞上她脖子,
腦袋靠在她的肩上,輕聲安慰。
他能想象當媽咪發現自己不見時,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無措,多麼的
自責;
就像剛滿三歲那時,他跟著隔壁哥哥姐姐跑去樓下公園玩兒而一時忘了
時間一樣;當媽咪找著他的時候,她的心,是顫抖的。
“對不起,軒軒,對不起;是媽咪不好,是媽咪讓你吃苦頭了。”就算
此時,兒子已經安好的窩在自己的懷裡,心裡難免還會自責。
若不是她的疏忽,兒子又怎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呢?他才只不過四歲呀。
想著,言舒允抱著兒子的手不禁又緊了緊。
“軒軒並沒有吃苦頭哦,”言軒輕輕在她耳邊細語,“甲魚叔叔有給軒
軒吃退燒藥,不然…”在這樣的條件下,他一個生病的小孩子,若是沒
人特意的照看的話,估計,他也等不及爹地了吧。
“甲魚叔叔?”言舒允吸了吸鼻子,這才看見眼前站著個三十出頭的男
人。
甲魚?
是他綁架了兒子?也是他救了兒子?
綁匪?救命恩人?
這,可能嗎?
“媽咪,甲魚叔叔不是壞人,”言軒感覺到他親親媽咪的懷疑,輕輕自
她的肩上抬起頭來,“他不但給軒軒買了退燒藥,還一直陪在軒軒的旁邊呢
。媽咪,被生活所迫的人有很多。”
被生話所迫的人有很多?
呵呵
言舒允看著無比認真的兒子,微微一笑,然後,看向甲魚,“謝謝你。
又是謝謝?
甲魚不禁要懷疑這對母子的邏輯思維了。
“我是綁匪。”甲魚苦笑著說明自己並非善人。
綁架一個生病的小孩兒,已經讓他很自責了;現在,人家媽咪不但沒有
報警抓他,還那麼真誠的跟他道謝?
天!
“所謂的好人也可能是壞人,所謂的壞人難道就不可以是好人了嗎?”
簡曜輕笑著轉向自己的兒子,“我相信我兒子。”
“謝謝爹地。”爹地這麼說了,就證明他的甲魚叔叔不會有事了。
“替我將他們母子先送出去,外面有車等著。”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兒子
,同樣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眼前這個男人心地並不壞,或許,真的如兒子所說,是被生話所迫吧;
畢竟,這世上,向生話低頭的人不在少數;再說了,他也並不擔心他會耍任
何的花招,因為,外面自然有眼睛在監視著他。
“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