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一臉的擔憂和恐慌。
她剛想要說話,卻被他扯進了他的懷抱裡,聽著他慌亂的心跳聲,怦怦的。
“景琛……怎麼了?”
“你……你去那裡了?”天知道他剛剛走進來去,卻發現她不在了,他有多麼的害怕?哪一個什麼狗屁理智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景琛,你聽我說,我沒有事。剛剛是杜安安,她剛剛來找我,可是突然好像要生了,我就陪著她去了手術室。”
他抱的太緊,染染有些呼吸通暢,難受的很,想要推開他。
“景琛,我不能呼吸了。”
景琛這才放開她,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幾下,情不願的說“她怎麼了?”
“杜安安要生了,醫生讓我通知病人家屬,我忘記拿電話了。”
景琛點頭,他再不濟也不會和一個快要生了的女人計較,儘管她是莫以寧的女人。
“去把鞋子穿上,我給莫以寧去打電話。”
染染低頭,看見光溜溜的腳丫子,頓時覺得有些涼了,想起醫生的話,她立馬跑去穿鞋子了。
剛剛真是太著急了,大冬天的竟然連鞋子都忘記要穿就往外跑。
莫以寧正在休息,接到季景琛的電話他很意外。
“杜安安要生了,已經進手術室了。”景琛只說了一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覺得,自己和莫以寧沒有什麼好說的。
莫以寧聽見季景琛的電話一愣,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拎起毛呢大衣就往外走。莫母剛好端著湯藥進來,見他如此,問“怎麼了?”
“媽,安安要生了。”
“什麼啊?我和你一起去醫院。”莫母一聽杜安安要生了,那還了得。放下手裡的東西,跟著莫以寧往醫院走。
“你在想什麼?”路上,莫母見以寧一直不說話,面色凝重的很。
莫以寧扯著嘴角“媽,我在想,如果有意外,我是該保大人還是孩子。”
莫母心一驚“以寧!”
“媽,我的病你是知道的,萬一我走了,有個孩子給您也是個念想。”日後,她也有個精神寄託,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太過殘忍。
可是……
“可是,媽,我又不忍心。安安她……畢竟安安是無辜的。”不管有沒有感情,杜安安都是最無辜的,他自私的給了希望,就給不了她未來。
他明明就知道知道自己的身體,才會將懷了孕的杜安安接回莫家!就是希望,能給莫家留下一點血脈。
“以寧,我們不能這麼做!”莫母心痛的很,她心痛自己的兒子,可是杜安安也是別人家孩子啊。
他們不能這麼糟蹋別人家的孩子。
“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此刻莫以寧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彷徨無奈,不知道前方的路她該怎麼走。
杜安安,孩子,他都捨不得。
“以寧,不是沒有辦法的。你接受治療,我們還有機會的啊。”莫母明白她的兒子在想些什麼,他不肯去治理,僅僅是因為那個要生了的女人,不是江染染。
在他的心裡,江染染已經成為他的全部了。
“以寧,你想想媽媽,媽媽還需要你照顧啊。”
“媽……我在想想吧。”莫以寧靠在那裡,似乎疲倦的很,莫母見他如此也不再強求些什麼。
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的,你越是害怕什麼,往往就越會發生些什麼。
當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走了出來“誰是家屬?”
莫以寧心裡一咯噔“我是。”
“孕婦子宮錯位,孩子臍帶繞脖,現在很危險,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護士見慣了這種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冷著一張臉說。
“我……我……”
“快點,別猶豫了。再晚,大人和孩子就都保不住了。”護士抖了抖手裡的單子,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莫以寧。
莫以寧結果護士遞過來的筆,顫抖著手。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閃過第一次見到杜安安的摸樣,婉約清華,明耀照人,這八個字足以形容她。
“保大人”
“好”
護士拿著莫以寧簽好字的檔案重新進了手術室。
莫以寧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重心向後“媽,對不起。”
莫母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可是人沒有了,那就是沒有了,在也無法替代。
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