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坐在兩個人的對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三個醫生都低頭頭,不敢看景琛。
“這個,見過沒有?”景琛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將老照片丟過去。
三個人瞄了兩眼那個照片,第一印象都是一樣,沒有什麼感覺,沒有見過。
紛紛搖頭。
“繼續看!”
院長拿起照片,仔細瞧了瞧,似乎有些眼熟,又好像在那裡見過。
“在給你提個醒,三十二年前,你們有沒有逼迫過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為了救母親,便把這個鐲子抵押醫藥費?”
“三十二年前?”
“對,三十二年,有還是沒有?是你們或者其他人。”
院長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三十二年前,確實有個小女孩送給自己一個鐲子,可是那個鐲子……
哦,想起來了,被他當賭資賭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季景琛,他知道他的手段,所以斷然不能承認的。更何況,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他肯定是找不到人,也沒有證據。
只要他不承認!
“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很好。”景琛拿起照片,轉身離開。
周子俊疑惑的看一眼那個樣子,又看了一眼景琛,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那裡不對勁。
他總覺得,那個院長隱瞞了些什麼。
“去查他。”景琛對走出來的周子俊說“他一定有問題,我敢肯定鐲子就在他手上。”
“我也這麼覺得”周子俊點頭“我馬上就去查,我們已經查出來,他有賭博的習慣。十賭九輸,他名下的資產沒有多少,鐲子空破早就讓他賣了。”
周子俊說出心中的顧慮,一個愛賭博的人,是不可能去愛惜什麼古董,他們的眼裡只有錢。
“可是,為什麼你不驗DNA?”這個方法不是更加簡單?
“你以為我不想,但是理由呢?你讓我搞告訴染染,段老很有可能是她外公?”真是荒謬,段老想要認會孫女,可是染染還不想呢。
在她眼裡,她的外公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他之所以要來找鐲子,並不是為了段老,也是要給染染的母親討一個公道。他是多麼的慶幸,染染在美好的時間遇見了自己。
周子俊默然,說的也都道理。
“既然你來了,不如我問你個問題?”周子俊嘿嘿的笑著,引著景琛坐下來,端茶遞水的,好不殷勤。
景琛揚眉,知道他要問什麼,不過卻還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敲著二郎腿“說。”
“暖暖……暖暖……她?”
“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玩的好。聽說,我姑姑還給她無色相親物件來著,叫什麼來著……要不我幫你問問?”
周子俊哭喪著臉“得,別問,別揭我傷口。”
“想知道,自己問去。婆婆媽媽的有意思嗎你?我走了,我還有事情。”染染還在家睡覺呢,萬一段老沒有忍住怎麼辦。
他還是有點擔心,不過,他還真沒有擔心錯。
染染醒來之後,下樓活動了活動筋骨。可她感覺到,段老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轉,好像要看穿她似的。
有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的,渾身都怪怪的。
“段爺爺,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段老點頭又搖頭,可目光卻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染染看,染染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目光了。可是又不好說些什麼。
只能偶爾看過去兩眼,呵呵的笑兩聲,然後看著自己的電視。
電視上正在放著關於第二軍區醫院的事情,染染看到張先生終於討回公道,不由的一笑。
段老見她嘴角的小,心裡也化開了“丫頭,你來陪爺爺說說話。”
染染頓了頓,猶豫的點頭“好,段爺爺。”
“我能和我說說你媽媽的事情嗎?聽說她是孤兒,你外婆很早就去世了?”
染染雖然不知道段爺爺為什麼這麼問,可她也覺得這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坐了過去“是啊,我媽媽十歲的是,我外婆就去世了。就是在剛剛那家醫院去世的。”
“哦,這樣啊,那你媽媽呢?你媽媽怎麼長大的?”
“我媽媽很堅強,她雖然被送去了孤兒院,可十五歲的時候季離開了孤兒院,自己去打拼了。後來還是學生的時候遇見了我爸爸,哦,就是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