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門道歉嗎?”
“住口!她給了你們多少好處,竟然胳膊都往外彎。”歐子譽怒斥。
“咱們別勉強他。”傅睿哲難得說出人話,卻在下一秒鐘害他差點連口水一併噴出,“漢斯,你和伊麗莎認識不少青年才俊,介紹幾個給憶儂,省得有人以為她沒行情哩!”
哼,想他傅睿哲可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隱藏在溫和的表面下,不願意表露。
“原來你沒事做了。”歐子譽冷淡地瞄了他一眼,“我在南半球的分公司缺乏管理,聽起來有人自願去。”
“喝。”傅睿哲聞言噤若寒蟬,索性不說了。
恨恨地睨了他一眼,到底識時務者為俊傑。開玩笑,才剛和關悅笙互訴衷曲,甜蜜正濃,現在調他到南半球——而且是位在遙遠彼方的巴西,別說加把勁,連想通個電話都困難。
“小人。”他低聲抱怨。
“什麼?願意嗎?好啊,我明天就要關秘書訂機票……”
“總經理——”他諂媚討好地笑著,“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傷感情。”
“我可不怕。”漢斯勇敢地說,“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老將自己隱藏在面具下,你會後悔一輩子。”
“少囉唆。”歐子譽煩躁地拿出香菸,因為心事被說中而生氣。他想念夏憶儂的種種,生活因她的離去而變得乏味。
“我們都曾經努力尋找真愛,當它真正出現時,卻又怯於接受。”漢斯說出極有哲理的話,“子譽,你會勸別人想通,會用方法讓我開啟心結,自己為啥不試著走出陰霾?難道顧沁容和夏應傑真有本事傷害你,還是非得讓與他們有關的人今生今世都活在痛苦中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出去,我要靜一靜。”冷酷的表情隱藏著痛苦,說愛太沉重,但若說不是愛,又為什麼在意夏憶儂的種種。
“罷了,我們把空間全留給你,希望你早點想開,免得我連碁峻公司都待不下去了。”傅睿哲拉走漢斯,暗自祈禱好友能早點認清內心的情感。畢竟愛情這玩意,沾上後除了當事人外,誰也無法勸通。
※※※
終於接到顧沁容報平安的訊息,附加的照片上,佳人雖清瘦,卻顯得神態平靜安詳。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暫時鬆口氣,夏憶儂抓起信件往夏應傑的房間裡跑。
“大白天就在家頹廢,虧你一個大男人。”
“妳也在家呀!”睨了她一眼,注意力又回到已經半空的酒瓶上,狠狠地灌了口。
“哥,你還不去找大嫂,她一個人不知好是不好。”望著滿臉胡碴的他,內心有些不忍,但又必須表現出強硬的態度。
抬起矇矓的醉眼,他狂笑,“不必,有人會疼惜的。”
“如果你是指歐子譽,那未免太看扁大嫂了。”夏憶儂生氣地抓住他的寬肩,用力搖晃著,“醒醒吧,她愛的人是你耶,幹麼老將歐子譽扯入你們的問題中,製造出她的罪惡感,莫非你根本不愛她?”
“我當然愛她!”用力地咆哮,心隱隱作痛,“可是她……她根本不愛我,你們根本不瞭解我們的問題。”
“大嫂都說了,什麼都說了,連歐子譽也承認他根本沒愛過她,只有你這個呆頭鵝自欺欺人,將自卑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她用力吸口氣,將照片和信紙遞到他面前,“這是快樂的表情嗎?她根本就是認命了。拜託,別因為自己的面子,讓她孤單地停留在異鄉。”
夏應傑隨便看看就將照片及信還給她,顧沁容的蹤跡誰會比他更清楚?打她離開家的那一夜,他就已經派遣私家偵探跟蹤,每天都有最新訊息和照片,好或不好,他一清二楚。
沒按時吃飯,老摸到三更半夜仍未入眠,面對友善的詢問總是強顏歡笑,該死的,本來就孱弱的身子骨,怎麼受得了。
“如果她愛我,為什麼要和歐子譽見面?”
“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任何疙瘩,知道你仍有遺憾,她想要為你做點事而已!”
如遭當頭棒喝,夏應傑的眼中燃起希望的表情,緊捉著妹妹的手,“妳……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歐子譽是我的老闆,喔,曾經是,他也發現我們的關係,反正不重要。”她故作無所謂地聳聳肩,“總而言之,你最好快把人找回來,否則爸媽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別以為還能放縱你到幾時。”
“憶儂呵,”他的手顫抖著,像個尋求保證的孩子般無助慌亂。“妳會不會騙我?萬一沁容根本就不是妳想的那樣,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給了全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