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知道她會突然到這裡來,一定是她們的房間被人監聽了,說不定隔著一扇木板,有個人正居心叵測的躺在那裡,在冷笑中偷聽著大家的一舉一動。
“還真是妖孽,居然開始吸血了。”一個冷冷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如刀般的視線剜在小姬冰涼的後背上。
聽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小姬沒有絲毫驚訝,她慢吞吞的吸掉最後一口血,抹抹唇瓣轉過頭去。
“費大師,天都這麼晚了,你老人家還不睡啊?”
小姬擺了擺手,好似普通人之間正在打招呼,而費禪正站在不遠處的月光下,一身純黑色的八卦道袍完全融入黑暗裡,乍一看,就像是半空中浮著一顆白慘慘的腦袋。
“妖孽,害了人還敢這麼囂張?”費禪冷笑一聲,手中霎時多了一樣類似法器的拂塵,拂塵揮舞,挽起一道道白花。
小姬本來還有戲耍她的打算,但被那隻拂塵一指,一直隱忍的怒氣突然被逼了出來,但她現在不想殺人,像費禪這種賊喊抓賊,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簡直是侮辱了她殺人的胃口。
“我害人?我到底害誰了?費大師,你口口聲聲說有妖怪,可你說的妖怪到底在哪兒?我怎麼沒有看見?”
小姬不怕他,昂首挺胸,她知道費禪沒有證據,可以說除了自己的眼睛是金色的,她一點也沒讓人看清自己是怎麼給石久逼毒的。
“還不肯承認!”費禪被激怒了,大喝一聲,手中拂塵揮舞得像直升機的螺旋槳,眼看著這副手動螺旋槳就要掉下來,她卻忽然換了隻手,伸進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扔了出來。
“大膽妖孽,快快顯形!”
被她丟出來的是一隻綠色小瓷瓶,瓷瓶掉到地上就碎了,灑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黃水。小姬不怕這種怪水,聞了一下,她就知道這是很普通的符水,裡面帶著淡淡的墨水味。
儘管如此,她還是被費禪的聲音嚇了一跳,那個女人像瘋了一樣的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雙手扭動著,臉上的表情就像要吃人。
“好深的道行!居然不怕我的靈符水!”費禪見叫了半天金小姬都沒有反應,慌忙之間她將拂塵收了起來,繼而從她寬大的袖口裡取出一截光禿禿的樹枝,如餓狼撲食般的衝了上來。
“竟然逼我使出金桃木,我看你顯不顯形!”
舉起桃木枝,費禪像的跳大繩般的圍著金小姬打轉,一邊轉,她一邊念著奇怪的咒語甩出桃枝。小姬本不想理睬她,但費禪步步相逼,桃枝雖然打在自己身上不痛,但她每隔一會兒來上一下,估計就算是聖人也心煩了。
“你要幹什麼!住手!”
剛才的一鞭子正好抽到她的臉上,小姬捂著臉頰,咬牙切齒間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反打回去。這個女人真有把她逼急的本事,若不是看在她是費珠的姐姐,若不是知道這裡不能隨意傷人,她真的要一不做二不休的上演一場人妖大戰了。
“不住手!你先看這是什麼!”
費禪反叫了一聲,小姬順著她的目光朝下看去。費禪的另一隻手卻不知從何處摸出 小鏡子,鏡子好像是黃銅做的,看不清裡面,但表面上的鏤空花紋卻依稀辨認得出是什麼神明之類的畫像。
“照!妖!鏡!”
發現金小姬居然老老實實的在看,費禪又大喝一聲,那面鏡子被她突然翻了個面,直衝著金小姬的臉拍來。
感覺那面鏡子在飛速的靠近,小姬反射性的避了避,但她也沒來得及看清另一面上是什麼,一道白光就突然從鏡子裡飛出來,不偏不倚的照在了她的眼睛上。
“這是什麼鬼東西,好痛!”
眼睛裡有灼熱感,小姬感覺自己開始淚流滿面了,剛才那樣東西確實有些奇怪,好像真有些法力似的,而且費禪剛才說它是照妖鏡,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
小姬捂著眼睛不能動,痛苦流淚的模樣正好應了費禪的判斷,照妖鏡被她捏在手裡,對著小姬前前後後照了個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早上你喝過我的桃葉茶後就開始臉紅髮熱,別人都以為你是發燒了,但我知道那是桃葉茶讓你的妖元受損,現在你已經嚐到苦頭了吧。”
“胡說八道,我是在來的路上著涼了。”小姬懶得理她,卻又不得不解釋清楚,這個女人對自己有著瘋狂的執著,她不逼著自己承認是妖怪是不會罷休的了。
“哦?是嗎?我看你狡辯的功夫也蠻厲害。”費禪不以為然,硬是擠在小姬耳邊繼續說話,“我還有一個秘密一直沒有說,你現在這樣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