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身體都貼在玻璃窗上,“怎麼一下子這麼多出來了,啊!要上課了,我們也快走吧。”
“再等等,等他走遠了也來得及。”
博荷就像是個現場播報員,石久的一舉一動都被她詳詳細細的彙報出來,等她說到石久狼狽的跑向教學樓時,小姬才收拾起課本笑起來。
“我們也走吧。”
“好,來咯。”
小姬她們是趕在上課鈴敲響之前進的教室,一抬頭就看見石久黑著臉坐在最後面,那副惡狠狠的眼神還真像要吃人。
“這傢伙就是那副德行,陰陽怪氣的,別理他。”小姬看見的一幕博荷也看見了,她重重哼了一聲,在回座位前又小聲說了一句,“我們的事你也不要忘了,木東陽還在等你的答覆。”
木東陽?注意力一下子回到教室前面的白衣少年身上,木東陽低頭靜坐在那裡,似有所覺,在博荷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抬頭朝這邊看來,兩人視線相對,卻不該知說些什麼。
“我知道了,過幾天再給答覆。”
“可別讓我們等太久了啊,這幾天我爸媽已經有些動靜,一直問我和他發展得怎麼樣,我已經受不了了。還有……”已經走出幾步博荷又退回來,俯在小姬耳邊小聲說話,“還有你要小心石久,他不是個好人,木東陽之前受傷就是他害的,現在他又混進這間學校不知是不是又想害人。”
是他害的?這個突入襲來的訊息讓小姬微怔了一下,記憶一下子回到器材室的那個下午以及躲在門後的黑影。原來那個時候的人是他,那麼說就是因為被鉛球砸到腳踝,所以他才會那麼容易被自己撂倒,所以他才會次次怒罵自己卑鄙,原來更卑鄙的人是他。
無恥!
心中暗罵一句,小姬面無表情的回瞪過去,那邊石久被她看得愣了一下,然後不知想到什麼,他的表情又陰沉下來。
再怎麼裝也改變不了事實,小姬慢騰騰的坐回位置上,然後決定做到將他徹底的無視,所以整個上課過程中,就算石久推椅子扔書,搞出再大的動靜她也沒有回頭了,直到最後他再也沒有動靜了。
一整個禮拜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度過,這五天裡,石久每天都會出現在樓下,不過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凶神惡煞的守在門口,而是一臉陰沉的站在宿舍樓對面的一棵大樹下。
一開始的時候博荷她們幾個還取笑自己終於有了個護花使者,但真正的情況只有小姬知道,他一定是看中了自己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所以他在等,只是就算他願意等,自己也不可能給他機會了。
週五的放學鈴一響,小姬就第一個衝出了教室,她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背了包就走出了大門。
走近人煙稀少的西河長廊,學校的一切就很快拋之腦後,想著石久像陰魂般的隨時可能跟過來,小姬的步伐就越發的迅速,直到前方突然出現狀況,她在不得不停了下來。
以前就聽說西河長廊裡有不良少年聚集,但因為走了這麼多次都沒有碰見,再加上上次遇到的一些所謂的不良少年其實只是一些學生,所以小姬就再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直到今天遇見,才知道真正的不良少年是什麼樣。
這些人都穿著奇怪的衣服,有的襯衫加運動褲,有的明明一身筆挺的西服,腳底卻穿了一雙運動球鞋,如此不協調的打扮又配上了五顏六色的頭髮,手裡雖然沒有拎著那種搞笑的木棍,但他們的手腕上都綁有纏繞帶,氣勢也與之前那些學生截然不同。
“你們要幹什麼?”小姬自認為從未見過這些人,但他們偏偏守在這裡,明顯不懷好意。
“是她嗎?”為首的男人打了個響指,後面馬上有幾個人走了上來。
這些人大多數是陌生面孔,但他們中間有一個人看上去有些奇怪。這個人一直低著頭,走路的樣子十分奇怪,像是重傷未愈,但當為首的男人再次開口問話時,他又突然抬頭朝小姬看了一眼。
“就是她,石久的女人!曾哥,上次石久為了她把我們幾個兄弟都打傷了,我也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來。”
奇怪的男人,也許現在應該叫他李危,他哆哆嗦嗦的看了小姬一眼,然後又緊張的低下頭。
“他為人處事獨特,沒想到眼光更獨特。”叫曾哥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小姬,在對上她奇醜無比的黑框眼鏡後厭惡的轉過頭去。
“抓住她,我們就在這裡等。”
“我和石久根本就沒有關係,你們抓我沒有用。”小姬很痛恨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冷靜的同人講道理,若是可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