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睡著,扭扭頭,看向背對著自己側睡在旁邊的她,“夏草,你睡著了嗎?”
“……”夏草沒有應聲,睫毛顫動了一下,可是卻沒有睜開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你和迷在咖啡廳談得怎樣?”她沒有應聲,他也繼續傻傻的問著,“迷他怎麼說?”或許他江瀚是脆弱的,有些問題,他只能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敢問出口。“夏草……寶貝兒……迷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很難過很傷心,是嗎?如果有一天我也和諾和迷一樣,要和別的女人訂婚,和別的女人結婚,你也會這樣嗎?會這樣的難過,這樣的傷心?”
其實,夏草並沒有睡著,雖然沒有睜開眼睛,腦海和心裡卻十分的清明……瀚,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呢?難道你,有一天真的會和諾、迷一樣,與別的女人訂婚嗎?你以前向我求的婚,都是鬧著玩的嗎?呵呵,一定是吧,你兩次向我求婚,都沒有準備結婚戒指呢。
默默的想著這些事兒,她的那顆心,在這個靜謐的夜晚裡雙倍的難受著,有多麼難受,有多麼痛,別人不會知道,只有她一個人清楚。
“夏草,我,諾,迷,我們三個人中,你最愛的,是迷,對吧?如果是迷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江瀚的話越來越多了,聲音,越發的低沉,陡然的明白,方才在沙發上的狂野歡愉與現在的憂傷和煩惱只有一線之隔,“李軒浩死了,你最愛的男人就是迷,那麼,他向你求婚,你一定會答應才對吧。”
“……”夏草還是沒有說話,依舊裝睡著,因為他所問的這些問題,都會勾起她壓在心底的傷。
…
第二日,上午十點,白金集團。
“親愛的,你那位叫江瀚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那樣的對我。”
莫迷坐在老闆椅上,剛欲審閱與浩然集團有關的重要檔案,沒想就傳來了聶紅菲那刺耳的聲音,頭一抬,看到她大力推開辦公室的門拽拽走進來的倒胃口的潑婦形象,什麼心情都沒了,檔案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扯扯嘴角,嘲諷的笑道:“呵,他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去查啊,你的本事不是很大嗎。”他莫迷的總裁辦公室她都能隨隨便便的出入,把他莫迷都卡得死死的,他豈會說她本事不大。
“呃,他說他是你的好朋友,我直接來問你不就行了嗎,我何必費時費力的去查。”她聶紅菲可不是傻子,賠本的生意她是不會做的。
“……”莫迷懶得搭理她了,低低頭,繼續翻開自己手中的檔案。
“喂,你倒是說啊。”他不理不睬的模樣,聶紅菲看了鬼冒火,走到他寬大的辦公桌前,擰著眉的大聲問道,“這個姓江名瀚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看了好幾行的字,莫迷才抬起了頭來,不冷不熱的笑一笑,“我親愛的未婚妻,他江瀚的事,我無可奉告,我還有工作要做,需要安靜,請你不要在我這裡大聲喧譁。”
聞聽這些話,聶紅菲挺有些尷尬的,想說點什麼搬回面子,可突然間又找不出什麼話來說,氣氣的想了想,看看他辦公桌上的一堆檔案,這才體諒般的說:“那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江瀚這個人,我會自己查的。”說完這句話,這才繃著臉的轉身離開。
在她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莫迷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在老闆椅上坐一會,放下檔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金燦燦的溫暖陽光,腦海悠然的浮現出夏草那燦爛美麗的笑臉,思念立即作怪,心,忽然一下子癢了起來,對著陽光迷人的笑笑,立即拿出手機撥通那個家裡的電話……
“迷……”不一會,電話裡便傳來了夏草與聶紅菲大不相同的聲音。
“呵呵……”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秒,他就幸福愉悅的笑了,確認她夏草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宛如天籟,真希望能夠天天都聽到。
“喂,你笑什麼?”電話那頭的夏草聽得一頭霧水。
“呵呵呵,我沒笑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吃早餐。”
“呵呵,我吃了的,你呢?”
“我啊,我也吃了的,呵呵,寶貝兒,告訴我,你今天早餐都吃的什麼?”他就是想和她說話,就是想聽她的聲音,不管和她說什麼,聊什麼樣的天,都覺得是件美好的事。
“和平時一樣啊,一碗粥,一杯牛奶。”
“夏草寶貝兒,今晚我回來好不好?”問這句話時,他的心跳跳得快了一些。
“……好啊。”夏草在電話那端猶豫一秒後,笑著回答了他。“呵呵,這棟洋房是你買的,你想什麼回來就什麼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