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各家門派向來把名譽看得極為重要,哪個人被逐出師門,那個人從此以後就沒有抬頭做人的機會了。不過冷凝兒可不在乎這個,在她看來武林的門派與自己從小到大經歷的學校也沒什麼區別,大不了再換一家。
清陽道長喃喃自語的說道:“好傢伙,我竟然教出了一個欺師滅祖的徒弟。”
清陽道長當初在一怒之下離開行意門,自創了一個北派行意門,沒想到自己剛收的徒弟竟然也要來這套,看來這是門風的問題。這樣一來,北派行意門恐怕在自己這一代就要壽終正寢了。
清陽道長看了看羅慎行,小聲的問道:“好徒弟,你也想離開師父嗎?”
羅慎行雖然覺得冷凝兒的話有一點兒過分,但是今天自己來找師父是有目的的,要是心軟的話,想治療譚靜雅的事情就難辦了。因為當初師父說得很明白,要自己想一個治療的方法,不要指望師父會幫助自己,別人說過的話,羅慎行可以不信,但是清陽道長的脾氣向來孤僻,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答應的事情也從來不反悔,他說不幫就一定不會幫。
清陽道長見羅慎行不吭聲,立刻沉下臉問道:“難道你真的不認師父了?”
譚靜雅微笑的說道:“怎麼會呢?凝兒和慎行是在和您老人家開玩笑。”
清陽道長看了看譚靜雅,狐疑的說道:“別說好聽話,我看他們不像是在開玩笑,說老實話,妳是不是也想背叛師門。”雖然譚靜雅無法學行意門的功夫,但是她畢竟也曾拜清陽道長為師,也算是清陽道長的弟子。
譚靜雅為難的說道:“師父,凝兒和慎行是為了我才這麼對您的,您老人家別生氣。”
清陽道長冷森森的說道:“真有出息,我的徒弟竟然聯合起來耍師父,好!好啊!”
冷凝兒害怕的說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姐姐的意志力一點兒也不堅定,下次做什麼事情還是瞞著姐姐比較好。”
譚靜雅愧疚的笑道:“凝兒,都是我不好,但是咱們這樣做會讓師父傷心的。”
清陽道長淡淡的說道:“丫頭,雖然妳爭取到坦白從寬的機會,但是別指望我會救妳,我說話向來算話,說不幫就不幫。”
清陽道長又對羅慎行擺擺手說道:“來!咱們師徒好久沒有切磋了,今天我要檢查你進步了沒有。”
羅慎行見到師父終於拿出殺手鐧,驚恐的喊道:“師兄,救命!”
宋健秋現在才明白冷凝兒他們的目的是想叫清陽道長出手為譚靜雅治病,雖然剛才他不明白冷凝兒他們的意圖,但是羅慎行是清陽道長嫡親的侄孫,冷凝兒是羅慎行的心上人,反正他們之間吵來吵去都是家務事,所以宋健秋明智的在一旁看熱鬧,一句話也沒說。
見到清陽道長要和羅慎行切磋武功,大家都明白清陽道長是想要趁機報復,而且從羅慎行以往的經驗來看,所謂的“切磋”就是清陽道長痛打他一頓。從今天清陽道長陰沉的臉色來看,這場切磋並不是簡簡單單的痛打羅慎行一頓而已,而是慘無人道的毒打。
宋健秋急忙地攔住清陽道長,勸道:“師叔,還是我陪您老人家切磋吧!小師弟……”
清陽道長將他推到一旁,大喝道:“少管閒事,我要是再不和他切磋,他就更不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了,小小年紀就想背叛師門?我打死他,看他還有什麼新想法?”
羅慎行見到師兄不敢阻攔,轉身就想逃跑。
清陽道長腳下一個錯步,伸手就抓住羅慎行的肩膀,大笑道:“看來你的膽量大了不少,想必武功一定也進步了許多。”
羅慎行哭喪著臉說道:“師父,是我錯了,這件事是凝兒策劃的,我只是聽命行事,真的,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羅慎行相信師父不會痛打冷凝兒一頓,所以只要把責任推到冷凝兒身上,自己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
冷凝兒皺了一下眉頭,不屑的說道:“敢做不敢當,我怎麼會認識這麼無恥的男人?師父,不用給我留面子,狠狠的打。”
清陽道長彷佛在拖死狗一樣,硬拉著羅慎行往地下室走去。
羅慎行自知劫數難逃,索性放棄反抗的念頭,來到地下室之後就坐在地上,耍賴道:“我肚子痛,哎呀!痛死我了。”
清陽道長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大喝道:“和我過三招就放過你,要不然……嘿嘿嘿,你還記得你九歲那年,我是怎麼教訓你的嗎?”
羅慎行九歲那年,與老君觀的小道士比武時被小道士打敗了,羅慎行惱羞成怒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