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都絕對不下於祁懷毅全盛時期的一擊。
感應到樊秋楓受到的危險,黑蛟仰天長嘯,將逆鱗槍幻化的火龍生生震散,隨後化攻為守,在樊秋楓身前用身體鑄造成了一道強大的防禦屏障。
呼嘯的赤紅流星無情地攢射入黑蛟的身體,激起一陣陣吃痛的咆哮,而在那些赤紅流星消失前,一縷縷紅芒卻在蛟龍身前凝聚,漸漸化作一道長約十丈,寬盈兩丈的梭形光毫。
而被數百赤紅流星轟得千瘡百孔的黑蛟,凝視著已經成型的梭形光毫,眼中滿是不甘,而樊秋楓在這一刻,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這種危機,只有在碰上衝虛境後期的修士才會有的。
“去!”祁懷毅遙打出一道渾厚的真元,在真元的刺激下,梭形光毫陡然一凝,瞬間刺入黑蛟的身體,並無情地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餘勁轟在了樊秋楓身前的一面墨黑木盾上!
黑角的器靈悲鳴一聲,化作一縷墨光隱入墨黑木劍中,而樊秋楓身前的墨黑木盾卻是被轟裂,而樊秋楓本人則被強大的餘勁給轟出數千米開外,撞在次元空間的護壁之上。
在神影幕外許多修士驚撥出聲之際,樊秋楓那俊朗的臉龐漲得潮紅,一縷鮮血從他緊抿的唇角流了下來,顯然,流星梭那至強的一擊,讓他受了不小的創傷。
【第十五章 詭異的憐憫】(2)
望著倒提長槍,轉瞬跟至的祁懷毅,樊秋楓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目光冷峻地喃喃道:“很好,現在……你徹底惹怒我了!”
在祁懷毅微微皺眉之際,樊秋楓打出了一道玉符,一道銀色的圓柱形光芒將他籠罩了起來,讓樊秋楓有些萎靡的氣勢陡然一振。
這似乎是一種治療用的玉符,祁懷毅眉頭微蹙,但是那銀色的圓柱形光芒卻讓他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完全不同於生之力所凝真元的氣息。
祁懷毅並不知道,在他提高警惕的似乎,一向毫不在意的酒徒猛然站了起來:“仙氣!通天門這小子想幹什麼?”
似乎是回應酒徒的問題,樊秋楓的身子已經飄向了祁懷毅,右手緩緩地划著圈,一個銀色的光圈凝而不散,貼著樊秋楓的右掌,朝祁懷毅胸口印去。
樊秋楓的速度並不快,但是祁懷毅卻有一種躲閃不了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儼然有些不受控制。這種未知感讓人非常難受,祁懷毅暗咬銀牙,身子一挫,桀驁地翻騰起來:“恨不知!”
無窮的恨意鋪展了開來,不管那銀色光圈是什麼東西,祁懷毅都要以無畏的姿態將其完全破除!
可是詭異的是,酒徒恨意十九式濃縮的九大招之一,卻被樊秋楓左手輕描淡寫地划著“口”字,給完全格擋了下來,而右手那銀色圓圈了無聲息地印在了祁懷毅的胸口上。
沒有石破天驚的巨響,也沒有血肉橫飛的慘烈,就那麼無聲無息,溫柔得猶如情侶間的溫純,就彷彿樊秋楓是在為祁懷毅拂去胸口的灰塵。
一掌印在了祁懷毅的胸口,樊秋楓如一片枯葉般翻飛回去,銀光漸淡,他整個人越越發的萎靡,彷彿傷勢要嚴重幾分,可是他盯著祁懷毅的目光卻露出幾分狂熱。
祁懷毅的眉頭越鎖越緊,雖然身體似乎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但是一股強渾的特殊能量卻是灌入了他的體內,這種能量顯然不是真元力,也不是祁懷毅所瞭解的其他幾種力量,這種力量帶著讓人歎服的聖潔,但卻並不適用於他的這幅軀體。
一種熟悉的疼痛敢驟然席捲全身,祁懷毅驚怒地發現,這一幕何其熟悉!這樊秋楓這一招,就是要將一種修真者體脈無法相容的元力灌入他身體裡,直接讓這股元力破壞他的體脈,破壞他的紫府,威脅元嬰。
如果祁懷毅是普通的修士,那麼現在,他除了元嬰離體外,就別無他法了。可是祁懷毅擁有吞噬天地能量光團,還有乾引寶鏡這種淬元的聖器,這一招註定要無用了。
也就在那化作銀龍鑽入祁懷毅紫府的一瞬間,許久沒有動作的吞噬天地能量光團,突然一個收縮,宛若一個大胃王一樣將銀龍吸得定點不剩,祁懷毅紫府三嬰只是稍微有些錯愕間就恢復了平靜。
很快,吞噬天地能量光團一陣蠕動,一股強渾卻是至純的銀色本源力湧出,在被乾引寶鏡器靈驅使的光華映照下,化作一縷縷水光熠熠的真元,流淌在紫府間。
祁懷毅的真妖鬼三嬰都已經處於飽和狀態,對於那股真元直接視若無睹。不過祁懷毅倒不會浪費,畢竟這股雄渾的真元足夠他施展任何一個高階法術了。
“果然……”這時,樊秋楓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