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君子,那麼自然應該比較好說話,而且酒徒現在確實是自己師父,不能為了取丹藥就師父都不認了。祁懷毅當下點了點頭:“有這回事……不過……”
“拿下!”吉穆突然開聲,早就按捺不住的鐵翎刷了亮出了玉尺,直取祁懷毅面門。
祁懷毅怎麼也想不到,剛還和氣滿面的吉穆怎麼這就動手了,絲毫不給人解釋的機會。但是鐵翎的攻擊已經到了,祁懷毅自然不能束手就擒,撐出流光珠,擋住迎面的壓力:“吉穆長老,還請聽我解釋!”
“與丹賊為伍,還傷我弟子,莫不欺我全真教無人 ?'…87book'”吉穆臉若寒霜:“再反抗,莫怪我以大欺小!”
“難道這不是以大欺小?”隨風冷笑間出手了,他可不向祁懷毅,有什麼顧忌,在他看來,一言不合就動手太正常了。
劍氣劃過臉頰,鐵翎驚詫間,連忙退開。見隨風在自己面前還敢撒野,吉穆臉色有點扭曲,長袖咕咚,真元化作一個巨手,朝隨風抓去。
但是“砰”的一聲,凝聚著強力真元的巨手猛然支離破碎,就因為旁邊那完全跟普通人的乾瘦老頭突然朝堂中走了一步,擋住了巨手的去勢。
也就一步,破了沖虛中期的修真者的含怒出手,易無念眼睛微眯,盯著吉穆:“你最好不要再出手,讓懷毅小子說清楚,否則我也不介意以大欺小!”
吉穆臉色陰晴變幻,望著眼前這個他完全感受不到修為的老頭,他最終還是選擇收手。長袖平復,目光掃過鐵翎那錯愕的臉和隨風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最後停在祁懷毅的臉上:“如若你的說辭不能讓我滿意,可別怪我全真教不懂待客之道。”
祁懷毅苦笑了下說道:“這是個誤會,兩日前,我確實來過全真教,還沒正式拜山,就碰上你們全真教在追偷丹賊,然後貴教弟子,把我當成偷丹賊的一夥將我圍了起來。而出手打傷貴教弟子的,卻不是我……只不過,現在呢,我確實是跟那個頭丹賊是一夥的,因為他成了我師父……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說到這,祁懷毅翻了翻白眼,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然後就見吉穆強忍著怒火:“你覺得到全真教來開玩笑,很好玩麼?”
祁懷毅依然只能苦笑:“不好玩。但是我說的是實話!”
“那麼你們現在是冒充茅山弟子來我全真教搗亂的了?”吉穆怒極反笑,目光盯著易無念:“這位道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他確實是茅山弟子,貨真價實!”易無念表情淡然:“至於現在,我看得出來,你想出手了,那麼,出手吧!”
在祁懷毅輕撫額頭,異常無奈之際,吉穆出手了,然後真元迸射,吉穆悶哼了一聲,倒飛出了房外,而房內,除了祁懷毅和隨風,其他的人都被勁風吹得七倒八歪的。
“伍子夫,你再不出來,難道真要讓我弄塌你的八卦殿?”易無念的聲音很輕很緩。但是在全真教密室靜修的一個禿頂老者猛然睜開了眼睛,臉露驚容,再接著,人已然不見。
在鐵翎和郝歌震驚的目光中,吉穆飛身回了會客廳,目光驚懼地盯著易無念:“晚輩有眼無珠,前輩是……”
“蜀山棄徒易無念!”一個冷清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天靈蓋往上全是光禿禿的白髮老者,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你這個瘋子,跑全真教來幹什麼?”
【第四十七章 強盜還是土匪?】
【第四十七章強盜還是土匪?】
蜀山棄徒?祁懷毅莫名間,易無念嘴角浮起一絲怪笑:“伍子夫,我可不像那個講道理的酒鬼,我雖然不講道理,但是今天我只是陪著幾個小輩來你這求丹藥的,所以你不要這麼緊張!”
鐵翎和郝歌不知道蜀山棄徒易無念這七個字是什麼意思,吉穆可不陌生,這個人,跟講道理的酒鬼,還有回頭是岸的頭陀,並稱為洞天三瘋,無論是哪個人,都是那種非常讓人蛋疼的人。在修真洞天,無論是個人,還是九大門派,沒有誰會願意招惹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伍子夫臉色稍松,但是顯然找不臺階下:“你這像是求丹藥麼?我還以為你是來要債的呢!”
易無念黑著張臉應道:“我們按規矩拜山,你全真教弟子卻把我們當賊,說要以大欺小,你說我還應該怎麼求呢?莫不是要我放下這張老臉,給你的弟子賠禮道歉?”
嚴厲的目光掃過,別說郝歌和鐵翎,就連吉穆也連忙低下了頭,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都很有可能激發矛盾。
也只有像易無念這樣的人,才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