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唇都幾乎沒了血色。
“阿雪,阿雪!沒事吧?”我摟著她,心中一陣疼痛。胸口堵得發慌。
“羽……成功了嗎?”
“成功了。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虛脫而已。”阿雪還努力給了我一個微笑。
我扶她到凳子上坐著,給她倒水。
“真是嚇死我了。以後還是少做這種危險的事。”
阿雪道:“看把你緊張的……”
“我怎麼能不緊張。你現在臉色很不好。還是先去休息。”
我扶著阿雪走出知客殿。權叔上前問道:“雪兒怎麼了?獸王呢?”
“阿雪沒事。只是消耗過度。獸王已經沒有大礙了。您可以去看看他。我要帶阿雪去休息一下。”
“辛苦你們了!”權叔感激地望著我們,“待會我過去看你們。”
把阿雪帶回新房,我讓她躺下,並請宮女幫我要一點吃的。沒想到她這一躺就是兩天兩夜。好幾次我都以為她醒不過來。直到她叫我的名字,我才放了心。
“阿雪,沒事了,沒事了。醒來就好。你口渴嗎?餓不餓?”
她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不要嚇我。難道你是睜著眼睛睡覺的?”
“羽,你好體貼哦……”阿雪輕輕一笑。
“廢話。我不疼自己的妻子還疼誰去啊?”我扶她坐起,喂她喝了些水。
阿雪靠在我身上,問道:“獸王沒事了嗎?”
“沒事了。以他強壯的體魄,再調養半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爸爸來看過你好幾次。”
“哦。那就好了。解決了這件事。過幾天我們再去度蜜月好不好?”
“都剩不了幾天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不要。我想去。那可是蜜月哦。”
“好,好,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去。嗯,再帶上楠若冰。”
“這次……可不可以就我們兩個?”
“不行。楠若冰那麼可憐,怎麼能扔下她?這可是你說的。”
“討厭。”阿雪打了我一下,“羽,我想聽一家兔子。唱給我聽好不好?”
“一家兔子,是什麼?”
“就是上次我教你唱的那個啊。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那個啊,換別的好嗎?”
“不好。我就要聽那個。”
“行,我唱。”又要丟人了。
“溫暖的洞穴裡有三隻兔兔~兔爸爸,兔媽媽,還有小兔兔……”
一曲“蕩氣迴腸”的“一家兔子”唱罷。阿雪已經笑得趴在我身上了。這樣快樂的日子還能持續多長?我心裡不禁感慨。歡樂再多我們也不會嫌多;痛苦再短我們也難以接受。趁著幸福的時候,多珍惜一些。為了即將逝去的美好……
“我可以進來嗎?”權叔到了。
“當然可以。爸爸,請進。”我扶著阿雪坐好,在她背後墊了一塊靠枕。
“你們一定有話要說吧。我先出去了。”本人向來是很識相的。
今夜的風,也很清爽。我站在迴廊上欣賞著魔族的夜晚。師父,我該怎麼辦?雖然不願意想起,但宇文公爵確實把我身上的護族紋章搶走了。我真是傻到家了。竟然會和這種人談交易。還相信他和我有著一樣的目標。封印若不及時加強,後果是什麼,無人可以預料。他現在有了五枚護族紋章,會不會到西大陸來?真是個猜不透的人。如果他不來加強封印,就證明宇文公爵蒐集護族紋章別有用心。獸王被襲,會不會是他乾的?以我現在的力量,要阻止他根本是天方夜譚。真的有必要跟合夜談談。
也不知道東大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星城月她們呢?師父那老不死應該逍遙得很。真懷疑他是不是神羽派的掌門?憑什麼一切都要由我擔起?不過也沒人要求我要承擔起一切。可我是神羽派的弟子,當然有責任了。煩了。大陸上難道就沒人擔憂一下這種生死存亡的大事嗎?整天勾心鬥角,對一些小事斤斤計較。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啊。不過這種西大陸封印著魔王的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胡思亂想了很久,最後我不得不長嘆一聲。感慨造化弄人。
“阿羽,還在這兒?”
“哦,爸爸。您好。”我給他行了個宮廷禮。
“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權叔扶著欄杆,“雪兒多虧有你照顧。我這做父親的,先謝過你了。”
“您客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