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寞問得話裡有話,蘇嬌嘀咕了句“難道不應該這樣?”隨後緊張地問道:“我中是什麼?比死亡之紋還難治黑巫術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誰知道呢?”夏寞真真假假,半問半答回了句,視線落到蘇嬌右肩,青色瞳仁裡滑過詫異。
延伸到裹胸獸皮內黑紋,居然有一截消失不見了,被獸皮擋著,夏寞不確定那道黑紋是斷成了兩截,還是整個前端都消失了。
青色瞳仁不轉眼盯那裡片刻,跟著他手將獸皮往下拉了些,就蘇嬌嚷著“哇呀呀!你要做啥?你這是趁人不備,非君子之為啊!”同時掙扎著坐起來時候,他再把獸皮給拉了回去,末了若有所思摸著下巴。
黑紋怎麼會突然消失一截呢?
夏寞不按理出牌一系列舉動,令蘇嬌呆滯。
他看啥?用力埋下頭看向夏寞注視過地方,一瞄之後,蘇嬌頓時明白了夏寞剛剛舉動是為啥了。她拉起獸皮看了眼放下,好像沒明白般,再拉起獸皮看了眼又放下,如此反覆四五次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嚷道:“我紋……不對,這死亡之紋怎麼自己消了一截?”這也太奇怪了!
聽蘇嬌聲音不像剛剛那樣無力,夏寞收回思緒斜睨著她問道:“你不覺得軟了?”
“嘿!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不軟了。”非但不軟了,還像打了雞血似,全身都是勁。話說她中是什麼黑巫術,怎麼不疼不癢還很精神?
這情況很詭異。
蘇嬌覺得詭異,夏寞也覺得詭異。他不解看著蘇嬌,眸色從凝重到不解,再從不解到凝重,半晌後說道:“你應該暫時沒事了,我們回蒼原。”說罷斜了門口一眼。
事實上,他想馬上就弄清楚原因,不過這裡不太方便,還是等回到蒼原再慢慢找原因。
等了許久,等來卻是打道回府話,蘇嬌身體歪了下,同時嘴角顫了顫,說道:“我可是中了黑巫術喂,你就不替我檢查檢查?”
“是要檢查,但不是這裡。”夏寞一把拉開門,跌進來五六個漢子。
呃?他是察覺到外面有人才開門,還是巧合?蘇嬌感覺有點汗。
偷聽被抓了個現形,星火部落漢子們不好意思地速退走,走得慢那個被夏寞一把搭住肩頭,嚇得那人連忙喊道:“我們什麼都沒聽到,真,我們才到就被您發現了,真真!”
聽到他坦白,夏寞抬了抬眉,倒沒責備意思,而是說道:“你去告訴巫醫,就說我們走了。”
漢子忙不迭地點頭,目送著二人一貓離開石屋。
“你知道有人外面偷聽?”那之前她偷聽事……他豈不是也知道?丟人喂!
不知道夏寞是真明白蘇嬌問什麼,還是他聽出蘇嬌音不對才故弄玄虛,總之他沒回答,而是很高深瞄了她一眼,她糾結表情裡伸手抓住她手,跨出了部落地界。
她不是幼兒園孩子,不用牽著走!蘇嬌想甩了夏寞手,可惜對方握得很緊,完全沒有掙離線會。跟著,銀光從夏寞手間滑了過來,順著兩人手蔓延開來,將他二人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實。
是因為天氣不好,所以就把自己搞得像太陽一樣嗎?這是燃燒自己,照亮大家?吐槽歸吐槽,蘇嬌卻是一本正經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叫‘銀霧’,和黑巫‘暗霧’一樣,是有保護作用巫術。”考慮到蘇嬌遲早要學會這些巫術,夏寞不含糊地解釋了,順便收緊了手,補了句“你別掙扎啊,不抓著我手,我是沒法用銀霧來保護你。”
這話還是很管用,蘇嬌立馬就不再掙扎,乖乖由夏寞牽著小手草原上走。
手牽手走,管有危機暗藏,夏寞還是分了一點心來感受這難得愜意。兩人一貓,直到夕陽西下才回到蒼原部落。
進了部落,等附近晨傲,大步過來,衝著夏寞就喊道:“你帶她去了哪兒?不是說草原上不安全,你怎麼還帶著她往草原上走?”
草原上不安全?嗯……這話應該是索爾說。夏寞暗想,同時拿眼角瞄了晨傲一眼,不輕不重地說道:“不是我帶她去哪兒,而是她非得跟著我去哪兒,不信你問她。”
見晨傲過來就對夏寞吼,正偷樂蘇嬌突聽夏寞點了她名,捂嘴動作頓時一僵,暗罵了句,媽這可是傳說中躺槍喂!
“咳咳……”借清嗓子空檔,蘇嬌組織了下語言,說道:“這事有起因,但是說來話就長了,不論怎麼樣,我不是好端端回來了嗎?”
夏寞意味深長地附和了句:“確實是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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