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個性比較乾脆,喊了那人到夏寞和蘇嬌面前。直接介紹道:“他叫景雲,可以送你們到冬擁鎮。不過你得付兩倍車資。”
聽說這人叫景雲,蘇嬌完全沒顧後面什麼雙倍車資話,轉了頭就衝著夏寞擠眼,意思是讓他點頭同意。
雖說他與景藍從外表到感覺都完全不同,不過就衝著那個“景”字,她也希望僱了他車。
她從不主動提起景藍事,但內心裡對景藍內疚並非一點半點。
夏寞瞥了蘇嬌一眼,大有把她看穿之意,卻沒當著大夥面說破。問了所謂雙倍車資是多少,再算了算口袋裡還有多少餘錢,隨後蘇嬌努力暗示著她期待之下,點頭同意了女老闆要求。
叫景雲年青男人,夏寞點頭瞬間,笑容裡多了些什麼,然而正琢磨利弊夏寞並沒留意到景雲表情微厘變化。當然,向來觀察力不夠強蘇嬌也沒有注意到小得不能再上不同。
不管怎麼說,能直接到冬擁鎮,至少跨了三個城鎮,也就等於免了三個城鎮裡僱車麻煩。夏寞暗想,至少這趟下來不算虧。
湖鎮馬車要跨城鎮到冬擁鎮去,當然不是說走就走得了,女老闆不急不緩地說著要辦相關手續,聽得不僅是蘇嬌迷糊,就連夏寞也暗喊頭疼。
“你就說辦完這些得多久吧。”夏寞實是受不了女老闆數數般介紹,直接問道。
女老闆爽朗地笑了幾聲,說:“你不做這行當然不明白這行規矩,也難怪會不耐煩。”說罷掰著手指數了數,末了伸出四根手指豎夏寞面前,說:“四天吧,這還是。”
“四天!?”蘇嬌驚呼,心說,乖乖,這不就等於他們還要湖鎮裡住上四天?
擰著眉看向夏寞,後者也擰著眉卻沒看她,衝女老闆問道:“還能不能再些?”
女老闆倒是不猶豫,直接答道:“可以啊!除非你們認識領主,找領主直接把那些手續都辦咯,那明天就能出發。”
夏寞眉頭再擰得緊了些。
女老闆話,無非是以退為進讓他倆看清現狀話,可偏偏巧了,他倆雖說不認識領主,卻是誰領主弟弟天木,要是託著天木幫個忙,照天木說他剛好是親琳瑟公主派,基本上就沒啥懸念能成。然而這事巧是,他倆昨天不約而同給了熱臉貼來天木一個冷屁股,眼下若再回頭去找天木幫忙,人家必須不會再拿熱臉來貼。
除非天木有受虐傾向,否則必是有仇必報拒絕他們。
難道真要再住上四天?時間拖得越長,旅費就越不夠啊……
夏寞轉了轉眼,衝著蘇嬌招了招手,她湊過來同時伸手一扯,將她扯到身邊,壓著聲音對她說道:“你去找天木……”才說到這裡,就看蘇嬌腦袋狠狠地搖著,同時她還打死不從地輕聲嚷道:“要去你去,這種事怎麼總叫我?”
“不叫你叫誰?”夏寞不客氣說道:“你不去也行,繼續這裡住四天,不過這四天會發生什麼,我可不能保證。”
一個平和城鎮裡會發生什麼,夏寞壓根就舉不出例子來,不過由於蘇嬌先入為主認為一切平和只是個假象,於是他這沒說服力威脅,就成了很具有威力話了。
蘇嬌臉都皺了起來,一副糾結得想撞牆樣子。
見狀,夏寞收起強勢不客氣,有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道:“你想想,他可是站你媽媽這邊,我敢說只要你給他個好臉,他一定會受寵若驚,放心去吧!”
哇呀呀,照這麼說,這事還真非她莫屬咯?妹夫啊,這是讓她把臉放包裡去求天木啊!
糾結表情變成哭喪表情,總共只用了眨眼不到時間,夏寞看眼裡喜心裡,不用問蘇嬌答案,他已然清楚明白知道了結果。
她只能從了。
蘇嬌是屈服了,只是心裡恨得想咬人,她琢磨著哪次有機會,她必須咬下夏寞一塊肉來才能解了心頭這如洪水般恨。
撇開蘇嬌不爽不提,說車行女老闆也好,叫景雲車伕也罷,見他倆那裡商量誰去事,都是聽得一頭霧水,唯一明白是,這男軟硬兼施說動了這女,而這女顯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卻又說不過男,擺著副要去就義似表情。
沒等他二人弄明白夏寞和蘇嬌是演哪出,夏寞便主動說:“我們去想想法辦,行話,晚一點再過來。”說完不去管女老闆和景雲面面相覷,推著撇著嘴蘇嬌離開。
“什麼叫我們去想辦法?明明就是我,就是我!”出了車行,蘇嬌咬牙切齒地指證著夏寞話,後者輕描淡寫地答道:“和他們說太清楚沒用。再說了,你不就是我嗎?”
哈?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