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彰的名聲雖然也算響亮,但是還不能令他如此畏懼,但是他所代表的勢力可是華龍的任何人也不敢低估的。先不說玄甲天兵這華龍五大名軍之首的威名,光是這夏侯家族本身,就是擁有著非常大影響的一個勢力。他生怕邵野因此和夏侯彰起什麼衝突,因此連忙附在他耳邊將對方的虛實告訴給邵野。
華龍九公都是掌握著很大兵權的地方諸侯,但是並不是只有他們才擁有這樣的勢力。夏侯家族雖然並沒有位列九公,卻也是絕對不能低估,其子弟門人在軍中分佈之廣,已經遠遠超過了任何一鎮諸侯的勢力範圍。尤其是當今的夏侯家族的族長夏侯操,年紀雖剛過四十,卻是能力過人,已經是掌管除玄甲天兵之外的所有御林軍的虎賁將軍了,權位之高,足可傲視群雄。夏侯家族中雖然多出健將,夏侯敦、夏侯淵、夏侯仁、夏侯洪、夏侯真等無一不是當時名將,但是能和夏侯操相提並論的恐怕只有西川玄德公的得力臂助之一,總領雲州兵馬的夏侯輔了。而夏侯家族的新一代,不僅繼承了上輩的武風,更有夏侯植一樣的智謀型人物,實在是各個家族中罕有的人才鼎盛。而這個夏侯彰,則是夏侯操之子,勇武過人,同輩之中只有夏侯霸可以與其並肩,剛滿二十歲就已經躋身天品高手之列,曾經在比武中連敗叔父夏侯輔手下戰將吳蘭、雷銅等多人,令夏侯操一脈的聲勢完全蓋過了夏侯輔一系。除楊戩之外,和人交手從未遇到過敵手,生性好鬥,又面生黃鬚,被夏侯操稱為“黃鬚兒”,也是當今天京風頭最盛的年輕將領,隱隱是“揚威賽”最熱門的奪魁者之一。華龍步軍騎軍一向藐視水軍,難怪囂張跋扈的他會在現在故意找茬發難。
邵野微微一笑:“夏侯彰是吧?憑你還不配說這樣的大話,懶得和你計較,有本事我們揚威賽上見。”夏侯彰的逼人氣勢對邵野根本沒有產生任何作用,他回過頭去對百里寒香柔聲說道:“我們走吧,和個瘋子沒有必要計較。”百里寒香略有餘悸地看了夏侯彰一眼,翻身上了馬。“混蛋!”夏侯彰哪受過這樣的氣,氣急敗壞之下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遙遙一拳擊出,正中百里寒香的馬頭。骨裂聲中,百里寒香的坐騎連悲鳴都沒有發出就倒了下去,整個馬首被打的稀爛。
百里寒香的驚叫聲中,邵野已經將她半空中的身子接住,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沉聲問道:“你沒事吧?”百里寒香秀目之中含著淚水:“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紅兒,我的紅兒啊!”那匹紅馬是她最心愛的坐騎,可是落日馬場精心培育出來的四極名駒,跟了她多年,人馬之間早就生出了無比深厚的感情。邵野的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周圍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上突然散發出無比的怒氣,輕輕地說道:“放心,寒香,我會為紅兒找回公道的。”
只有夏侯彰還根本不在乎邵野的憤怒,嘟囔著:“什麼破馬,連我一拳都受不了,拿著,算我賠你們的!”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丟在了地上,轉身就要揚長而去。邵野的腳在地上一跺,那錠金子就在他的內力激震之下飛起,象長了眼睛一樣直射夏侯彰的背心。聽得風聲,夏侯彰一個回身將那金子抓在手裡,哈哈一笑:“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值得我出手,來來來,你我今天較量較量。不過這金子是我賠你們的,你可得收下。”說著,抖手一彈,那錠金子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射邵野的面門。
邵野根本沒有理會那錠金子,而是選擇了直接衝向夏侯彰,同時嘴裡說著:“本來你是不配我出手的,”話音未落,人已經衝到了夏侯彰的跟前,那金子在他護體真氣的面前如同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早被磕飛了出去。“但是你這個人實在太令我討厭,”邵野的右手呈鷹爪狀抓向夏侯彰的面門,在他伸手格擋的同時,左拳卻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腰腹之間。“如果再不教訓你,在那些異族人面前,”夏侯彰在嘔吐的同時,已經被邵野拎起來扔上了半空。“我們華龍人的臉就要被你這樣的廢物丟盡了。”邵野運指如風,將夏侯彰身上的戰袍劃破,紛紛揚揚的碎片雪片一樣地飛落下來。“我都替你的長輩感到羞愧,居然有你這樣的人出來丟人現眼。”邵野在上身盡赤的夏侯彰身上點了幾下,將他的穴道制住。“今天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夏侯彰僵硬的身體一落到地面,就被邵野按的跪在了那裡。“還不快給紅兒賠罪?”邵野抓著夏侯彰散亂的頭髮,令不能動彈的他連續向著死去的紅兒磕了三個頭。“你真的不配我出手,想找回場子的話,還是叫楊戩來吧!”邵野一腳將夏侯彰的臉和著他的嘔吐物一起踩進了泥土當中,伸手掏出一張銀票,丟在他身上:“這是賠你的衣服的,你一定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