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我天生就不是當辯論家的料。
我拿起一瓶“娃哈哈”,一口灌下——哈(打哈哈是我的習慣。),我這個話少的竟比話多的口渴還快。
我這時離他們比較遠,見他們兩男兩女,自己覺得如燈泡一般,於是提起手中的半瓶礦泉水,起身便要離開釣魚處。
洪都比較細心,見我站起來便問:“兄弟,哪兒去?”
“找廁所。”
“找廁所拿個瓶兒幹什麼?”
“上廁所就不能拿個瓶嗎?”我不再說,只顧前行。背後仍傳來洪都的聲音說:“哈哈,阿紹就是這樣,讓他去吧,反正他不會去跳河,就算跳河他也不會淹死的,因為他的游泳技術是一級棒的。”
我聽了不禁一陣苦笑。
哈,這麼吵,他們能釣上魚來,那才是怪事。
* * *
我將礦泉水放在旁邊,找了兩張比眼睛大的樹葉蓋在眼睛上,躺在了河邊的林蔭裡。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好像有人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還說:“從這兒看,這條河還真美呀,你蠻會挑地方的嘛。”
我沒理會是誰,只胡亂應了一聲:“唔。”
那人又說:“能喝你的水嗎?”
“唔—……嗯?”我忽然意識到,發出這聲音的是個女孩子,忙起來看,只見是那個剛認識的趙歆,她正在喝我的那瓶礦泉水。
我忙說:“那是,那是我喝過的……”
她只對我笑了一笑,沒回答我,僅說:“天氣真熱,只走幾步口就渴了,謝謝你的水。”她又放回我的旁邊。
我不禁呆呆地看著她。認識她到現在,我這回才看清楚了她。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端莊,文靜。笑時,兩個酒窩將她的美髮揮得淋漓盡致。
我問道:“你……怎麼不在下面釣魚呀?”我初次對陌生的女孩說話,心中不禁有一些緊張。
她淺淺一笑,又露出她美麗的酒窩,說:“四個人,六支魚竿,怎麼好分配?”
我雖暗覺這解釋不大通,但仍一面抓頭,一面點頭。我在心裡暗問:“我怎麼又抓起頭來了,難道這已成了我的‘毛病’(我知道我一緊張就會抓頭,雖然頭並不癢。)?”
“說的也是,”我只好這樣回答。我忽然覺得自己口渴起來,可是,又不好意思立即拿我身邊的這瓶礦泉水,我怕什麼呢?
我又開始抓頭了,口更渴了。
“你呢?”趙歆用她的大眼睛盯著我問。
我由於剛才走神了一下,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我只好不好意思地問:“我?我什麼?”
“你怎麼也不想在下面釣魚而來這裡睡覺呢?”
我遲疑了一秒鐘,竟然差點想不出答案來——總不能說自己不願當電燈泡吧。最後我說:“我的技術太爛,又沒有耐心。”
趙歆好像也發現了我的不誠實,她說:“你這人真‘謙虛’,比較你和他們下竿的樣子就知道,技術爛的是他們兩個傻瓜,至於耐心,我看他們更比不上了,在釣魚的時候,由始至終,你只和我們說了不到十句話。”
我苦笑著說:“我只是性格比較內向,不大會說話而已。我也很想插嘴談話的,可是,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剛說完,見她盯著我,我又開始緊張起來,手又習慣性地抓到了頭上,眼睛故意看向遠方不去和她的目光相接觸。
這時她說:“我知道你的缺點了。你是見到陌生的人時,總有一種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讓你不敢接近陌生人。可別人卻偏在你的旁邊,所以你這時便會緊張起來。”
我心裡一驚,忙轉過臉來重新打量眼前這們女孩,同時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歆說:“我去年在學裡輔修了心理學專業。我可以從一個人的一些小行為看出他的一些內心想法。”
“我很想改的,可是……”我說不下去的。
趙歆說:“你看,你的這些小行為又表現出來了。你就是這樣,不敢相信陌生人,剛才你明明可以順下來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樣才能克服這個毛病的。可是你卻沒敢問。”
“或許真是這樣吧。”我無精打采地說。
“你小時候是否受過什麼刺激或是傷害吧?”
我再次以驚異的目光看向她。她看我的樣子便知道猜中了,所以繼續說:“嗯,這個……雖然很冒昧,你能告訴我嗎?請您閱讀的電子書來至ωωω;ū�dtxt;Còm你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