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了,這種攻勢無法持久,可是就是這短短几瞬,他已幾次遇險,險些送了性命。艾弗狀若瘋虎,連撲直打,能量亂射,他畢竟吸收了菲羅託斯的能量,這會兒漸漸開發出來,就把安提瑞斯徹底打懵了。安提瑞斯一個失誤,數道強烈的能量連同艾弗本體就朝他的能量核心區衝入,駭得他魂飛魄散,連忙調動全身能量,不顧一切地轟射出去,兩相撞擊在一處,頓時將周圍的天體炸成一片虛無。艾弗鮮血狂噴,身體多處殘損,止不住地後退,安提瑞斯能量體幾乎潰散,再無戰鬥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爆炸的強大威能將他不斷往遠處推去,兩人之間越來越遠,傷重下,他們微弱的感應能力再也察覺不到彼此。
失敗了,徹底的失敗了。艾弗茫然地對自己說道。他的軀體好像彗星一樣,在慣性的驅使下在死寂的星空中穿梭。他早已痊癒,這具軀體的自愈能力超乎他的想象,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去幹什麼了。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他親眼見到安提瑞斯的傷勢如何恢復,比自己還要快得多。他願意為報仇付出性命,卻不願去無謂的送死。可是要他就這樣放棄,他也不甘心,追了三十多年的敵人,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他絕對做不到,於是乎他終於停止了後退之勢,調轉身來,順著剛才過來的方向疾飛而去。
但他的決定太慢了,安提瑞斯已經消失,不知去向。艾弗在當日交戰的星域附近找尋數日,依舊沒有半點線索,想到以後找到安提瑞斯的艱難,和那時他必定更加強大的力量,艾弗心亂如麻,一會兒悔恨,一會兒絕望,一會兒又自我安慰……他在原地呆了數日,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終於決定其他的問題以後考慮,先找到安提瑞斯再說。剛剛下定決心準備選擇一個方向,前方遠處忽然乍現出一點亮光,接著亮光迅速增大,擴張成一個巨大的空洞,裡面灰濛濛的,恍若混沌,一支龐大的艦隊很快從中駛出。
“空間旅行!”艾弗眼前一亮,大喜過望,想也不想就疾飛過去,還未抵達,艦隊已停了下來,最大的太空船上艙門開啟,射出了綠色的導引線,艾弗當即從艙門處飛入。
迎接他的是個綠面板的異星人,見他進來先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遞給他一枚徽章,示意他在胸前戴好。艾弗自然照做,然後那綠皮人的聲音就變成了他的母語:“歡迎來到尤蘭達大人的艦隊,異星人,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們首領。”艾弗知道對方科技高明,既然有空間移動能力,那翻譯裝置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所以並不驚訝,只微微低頭,道了聲謝,跟著那人往太空船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留意周圍的裝置,這艘太空船與庫圖拉人的不同,完全是機械文明的產物,不過論裡面蘊藏的能量,卻並沒有弱上多少。
走進指揮室,還未來得及觀望一番,就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就在他前方響起:“異星人,來我這兒!”這句話是命令式的,但艾弗只是抬頭掃了那個少年一眼,並沒有動,這倒不是因為他反感,現在他有求於對方,為了報仇的這個終極目的即使讓他下跪他也會毫不猶豫去做的,只不過他要見的是他們的首領,要是讓一個少年輕易叫動了,豈不是讓對方看得輕了?身邊的綠皮人明白他在顧慮什麼,立刻解釋道:“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首領,尤蘭達大人。”艾弗微微動容,再次抬頭望去,這次他才發現那個少年的奇異之處。
那人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頭黑髮,膚色白皙,兩隻眼睛猶如深淵一般,幽暗之極。嘴角始終掛著笑,那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與少年人的叛逆卻不盡相同。尤其是,他身上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叫他完全無法看透。這是不可思議的,因為艾弗本身是高位階生物,對下級生命本應該能完全看透的。艾弗並不認為對方比他位階更高,但顯然對方更強。
“那絕對不是個孩子。”艾弗在心裡說道。想到這裡再不猶豫,上前兩步,鞠了一躬道:“尤蘭達大人,宇宙的流浪者艾弗向你問好,我想請求你的幫助。”
“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尤蘭達異常的好說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要東西簡單,要我們幫你辦事的話就難了,因為我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
“我希望得到一艘帶有空間轉移系統的太空船,”艾弗望著尤蘭達道,“我已經為此在宇宙中漂流三十多年了,不知你們能不能勻出一艘……”
“只是一艘太空船嗎,那就太簡單了。”尤蘭達笑道,“同為這個宇宙的人,就當交個朋友,哈達斯,去給他準備太空船,找一艘最先進的。”他拍了拍上面的欄杆,命令道。邊上一個額頭上繪著奇異標記的人連忙應聲下去了。艾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