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了那許多。”
“那便慢慢說,將你所看到的交手過程一一道來。”
“時隔百年,已忘記許多。”
“那就有多少說多少。”唐劫直問道。
他不知道拓拔宏所言是真是假,但他相信如果拓拔宏在撒謊,那麼在這個謊言上他肯定沒有精心準備——因為沈晴丹沒資格這麼審問他。
再加上時隔一百多年,有什麼謊言也已淡忘了。
所以這刻唐劫一刻不停地追問著,問得又急又快,甚至不給拓拔宏思考的時間。如果他的確在撒謊,那麼他回答的越多,越快,也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這刻按拓拔宏的說法,這群攔截者就是突然出現,不露真身,特意來攔截他們,出手時為了隱藏身份,各派術法皆有使用,因此難以判斷來路。青竹門最終被其耽擱良久,錯過戰機。
唐劫聽過後想了想繼續問:
“可有死傷?”
拓拔宏搖頭:“那幫人當是兩派請來的,意在攔截不欲死戰,所以並未有太多死傷,儘管如此,諸位長老受傷也是不輕。”
“既然對方不欲死戰,為何不強行突破?”
拓拔宏顯然沒想到唐劫會這麼問,愣了愣道:“對方早有準備,布有攔截,難以衝破。”
“什麼樣的攔截?”
“這個……”拓拔宏想了想回答:“是海天一線。”
唐劫不假思索道:“海天一線的守護雖強,卻不能遮蔽八方,是可以繞開的。”
拓拔宏急道:“還加了錦繡天羅網封堵四方。”
“你撒謊!”唐劫陡然暴喝起來。
拓拔宏心中一震,本能道:“我沒有。”
唐劫已喝道:“錦繡天羅乃翠羽門看家秘寶,一如天煞雷珠之於天滅宗,是最為明顯的標記。你先前說那些人隱藏身份,使用各派法術,那怎會使用錦繡天羅網這種東西?”
拓拔宏一呆,回道:“那可能是對方有意嫁禍!”
“既是有意嫁禍,那你後來可去找過翠羽門?在你回答這個問題前最好先考慮一下,因為翠羽門就在附近。”
拓拔宏大驚失色。
看他的樣子,唐劫已然明白:“你沒去過,對嗎?因為根本就沒有那些事,都是你編出來的。”
拓拔宏額頭滲出汗水。
他沒想到唐劫會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戳破他的謊言,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整個人都驚的顫抖起來。
片刻後,拓拔宏一跪倒地:“仙尊英明,小的不敢欺瞞。當年約戰一事,我青竹門的確失約。”
“果然是這樣,是你害了我逍遙宮。”沈晴丹憤怒的瞪著拓拔宏。
拓拔宏已大聲道:“宮主言重,我青竹門只是失約,卻從未對逍遙宮下過手,哪裡稱得上一個害字嗎,還請仙尊明鑑!”
沈晴丹啞然。
是啊,就算證明了又能如何?
拓拔宏充其量不過是失約,的確稱不上害人。只是若沒有當初拓拔宏的允諾,自己父母也未必會死,更何況這拓拔宏還無恥以那一萬靈玉要挾,逼迫自己嫁給他。她不齒其人,偏又拿起沒辦法,直氣得悲憤無奈,眼淚已是落了下來。
她自繼承逍遙宮以來,面對無數風刀霜劍都挺了過來,也未哭過,沒想到現在竟落了眼淚。知道是唐劫的出現,讓自己在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堅強。
唐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同時道:“要說未對逍遙宮下手,應當是真的,可要說未存這害人之心,卻也未必。”
拓拔宏聽得心中一驚:“小的不知仙尊此言何意。”
唐劫卻悠悠道:“晴丹若嫁了給你,這逍遙宮只怕也要不了多久就不會存在了吧?到那時,青竹門逍遙宮兩派合併,就算是洗月派也不能阻止。”
拓拔宏聽得大吃一驚。
這拓拔宏本是雄心勃勃之輩,奈何出身小派,難有作為。為了做大青竹門,他也算用盡心思。
逍遙宮與火蓮門三花教的爭端讓拓拔宏看到了機會。
由於洗月派只許內鬥,不許吞併,一直以來火蓮門三花教雖能勝逍遙宮,卻始終無法消滅逍遙宮。
拓拔宏在這種情況下看準時機,故意交好逍遙宮,打的就是伺機暗算的主意。
按他的計劃,先誘使逍遙宮與兩派開戰,再借錢給逍遙宮,最後借兩派之手殺死逍遙宮主,自己則趁機向小宮主求親,如此一來,擁美於懷不說,更可兵不血刃的吞併逍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