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學子,洗月學院出來的就是天生高人一等,嘴上客氣那叫禮數,實際行動中若要讓了,反墮了學院威風。
階級無處不在,欺壓也無處不在,只是未必一定要放在嘴上,狠在臉上,才叫壓迫,這無處不在的階級本身就是最明顯的仙貴人輕的表象。
這邊徐老已迎了三人入內,唐劫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上座,道:“我們這次來,還是想問一下關於林朗的事。”
“上仙儘管問,小的與小女必然知無不言。”徐希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一位妙齡少女答道。
那妙齡少女應當就是徐慕君了,長得到也算俏麗可人,只是低著頭輕易不願說話。
唐劫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几眼,喝了口茶,這才道:“聽說徐小姐在流雲書院的時候,與那林朗交好?此事可真。”
徐慕君輕點了一下頭回答:“回唐公子,卻是如此。當年我初離家門,進入書院,無人照應,一時頗有不適。是那林朗及時出現,幫了我一把。日子長了,便與他有了些感情。沒想到……沒想到他狼子野心,竟是天神宮秘探……”
說到這,這姑娘已是盈盈哭了起來。
唐劫已道:“準確地說,他父親才是天神宮秘探,但他自己是不是,由於人沒抓到,尚不可知。”
他這話一出,姑娘明顯愣了一下:“唐公子的意思是,林……他不是天神宮的人?”
“我沒有說他是與不是,只是總需抓到人方可確認。”唐劫淡淡道:“對了徐小姐,能問一下林朗逃走時,你在哪兒嗎?”
“那時我正在住所修煉。”
“他逃走前沒有來找過你?”
姑娘搖了搖頭。
“那你是在他走後多久回家的?”
“三日後。不瞞唐公子,當時我雖以試煉之名離開,但實際只是藉口。出了這等事後,我也是怕極了,惟恐牽連到我,所以急急趕回家中。”
“你說在那之後不久,洗月派的人就來找過你?”
“是。”
“多久?”
“大約十日後。”
“林朗逃走後,一直沒和你聯絡過?”
“沒有,絕對沒有!”姑娘已連聲道:“小女子可以心魔立誓,此事出來後,小女子絕對和那林朗沒有任何聯絡!”
“恩?”唐劫聞聲看了姑娘一眼,就連衛天沖和侍夢都一起面面相覷。
心魔立誓雖然不是百分百有效,但長年形成的心理重視,卻使得大部分修仙者對心魔誓還是比較看重的。
如果徐慕君所言是真,那豈不是說唐劫之前的猜測完全是錯的?洗月派之所以留下這條線,未必是如唐劫所說早已掌握林朗行蹤,更有可能是他們自己都未證實這一切。
唐劫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既如此,就說說你知道的事吧。”
徐慕君便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林朗的事一一說來。
或許是為了洗刷嫌疑的緣故,徐慕君說的極詳細,包括林朗的興趣,愛好,生活習慣等等,幾乎盡情道出,無一隱瞞。
一番詢問下來,沒得出什麼結果,衛天沖和侍夢都有些失望。
眼看夜色已深,唐劫道:“多謝徐小姐的回答,這趟過來打擾府上,深表歉意。”
“沒關係,沒關係!”那徐希安忙道:“既然三位來了,不妨就在舍下吃過便飯再走。”
此時徐府已經為三人準備好晚宴。
唐劫也不客氣,三人一起上座用餐。
沒了之前盤問的事,席間交談便顯得輕鬆自然了許多,徐府客意巴結,上的也都是好酒好菜,不乏珍貴靈食。
唐劫侍夢不客氣,趁機大肆饕餮,一邊吃,唐劫還一邊道:“恩,不錯不錯,徐府不愧鳳陰大家,如此珍餚都有,可惜……”
“不知唐公子可惜什麼,若是在下能做到,定會為公子竭力辦到。”徐希安問。
“可惜沒有岳陽的紅果,此物最是解酒,也缺了林川的白蓮,此物最是開胃,更少了三江的蜜藕,那可是人間絕味啊。”唐劫搖頭晃腦道。
徐希安愣了愣:“是嗎?岳陽林川三江皆在鳳陰周邊,老朽無能,竟然不知此事,改日定為公子準備。”
“那也沒什麼。對了,不知府上可有玉松茶,此茶飯後飲用,清神醒腦,效用最佳。”
“卻是沒有。”徐希安大感汗顏。
“沒有就算了。”唐劫笑笑。
轉頭卻對徐慕君道:“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