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起來。
他突然跳起來大喊道:“對啊,靈氣!我真笨,為什麼不能還原成靈氣呢?靈氣就是這世間最本原的物質,也是我們接觸最多的,最理解的。我做不到象兵主他老人家那樣提煉出某種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材料,但我可以把這些東西都還原成靈氣啊!這不就行了?”
“可是……”伊伊喃喃道:“那有什麼用?”
是啊,那有什麼用?
這世間到處都是靈氣,對修者最重要的東西,其實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如果需要靈氣,自己去呼吸便是了,何需融煉這麼複雜?再者融煉出的靈氣,又何嘗不是重歸大地?
唐劫卻是一笑:“那就不讓它們進入這世界,你看怎樣?”
“恩?”伊伊一呆:“什麼意思?”
“圈起來啊。”唐劫回答:“就象六大派他們做的那樣。”
“往哪兒圈?”伊伊不解。
“山河社稷圖。”唐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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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溪鎮外有片小小山區。
今天,這片山區突然多出了一片飛瀑流泉。
飛瀑流泉下是一些生靈在其中歡呼跳躍,那是唐劫佈下的長生永珍陣中生存的生靈。這些生靈為大陣提供了能量,大陣也反過來為它們提供了生存的空間,從這方面說,鴻斷澗早成一個獨立空間,只是小了一些。
唐劫站在飛瀑下,看著那彷彿從雲端中落下的瀑布,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撒出一片似雲非雲,似土非土的物品。那東西一落地上,便化成一片小坡。
此物正是雲泥。
接著又是一小瓶青水灑出,落在整個鴻斷澗中,竟如下起了一片小雨般,引動萬物生長,生靈歡呼,就連先前丟擲的雲泥都變化出瑰麗光彩。
玉蟾液。
這兩樣東西正是當初從石門派得到的,和七煞鎮魂釘一樣,可以說是當時最值錢的寶貝。七煞鎮魂釘被用來鎮封囚禁,製作鬼衛,雲泥和玉蟾液唐劫卻一直沒捨得用,直到今天才終於拿出來。
既然要製作一個屬於自己的小洞天福地,那麼創造法術就變得沒有意義,創造一個法陣才更合適,而且以唐劫現在的實力要創造法術本就艱難,法陣反倒更簡單許多。
山河社稷圖就是唐劫選定的佈陣之地。
為了布好這個陣,唐劫之前已推算演練過無數遍,糟蹋了一批材料後,才最終形成眼前的法陣,而到底是騾子是馬,就看這一遭了。
為了自己人生第一個自創法陣成功,唐劫更是不惜用出自己珍藏的最好材料,一點一點給它加上去。
這也是唐劫在山河社稷圖成形後,第一次為它“添磚”。
添磚是山河社稷圖特有的說法,此物每一次易主,清空,都只可容納一次土地,容納完成後就再不能新增。
這也是為什麼七絕門敢把圖交給唐劫的緣故,山河社稷圖就好比是一幅畫,第一次容納就是畫圖完成,從此以後篇幅已定,除非清空整幅圖畫,否則無法再做更改。
但是大的格局不能改,小幅度的添磚加瓦,比如在已經畫好的圖畫上再描上幾筆,加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唐劫此刻就是在添磚。
曾經的格局都被用來布長生永珍陣和傳送陣了,本來就有限的地面容不下第三個法陣,使得唐劫不得不再以雲泥為山河社稷圖增加些空間。
在山河社稷圖的左下角還有些留白。
雲泥便是落在此處,在鴻斷澗的左側形成一處延伸。
第三個法陣也便依序佈置於此,伴隨著一件件材料的擲出,一道道靈紋在空中的映繪,一個融煉法陣漸漸生成。
終於,在所有的材料佈下,最後的刻繪完成後,鴻斷澗的小坡上亮起一團閃光,代表著法陣已成。
唐劫取出那些無用的符紙丹藥統統扔進陣中。
就見小坡上光華一閃,突然轟的燃燒一股火焰,那些符紙已盡被燃化成灰。
灰燼飄飄灑灑落於地面,與此同時,不易為人察覺的靈氣已漂於空中,如果不是唐劫已入巔峰開啟靈識,還真不易察覺。
靈氣向著外界飛揚,卻在飛到邊界處後被某種無形的屏障攔了下來,那是唐劫佈下的空間封禁,使得鴻斷澗雖然存在於世間,卻又與世間有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相隔。
靈識測探下,唐劫感到還原出的靈氣並不是很多。
這個融煉法陣是唐劫根據現世已有的一些融煉原理構成的法陣,還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