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落葉復又凝聚,結著一個大球載著他們飄飄落下。
許妙然心滿意足的躺在唐劫懷中,手指在唐劫的胸口劃啊劃,劃出一個個心形飛起,帶著熒光般的亮點,灑遍四周。
他們兩人就這樣一起看著飛揚的心,許妙然說:“哪,從今天起呢,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以前你有自己的追求,不在本姑娘身邊,我就原諒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管去哪兒,都得帶上我。別跟我說什麼仙路漫漫的屁話,仙路再難行,你得跟我一起走。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本姑娘可不會做什麼你背後的女人,要做只做身邊的。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走。”
唐劫笑道:“我若是不答應,現在就不會與你在一起。”
“咦?”許妙然美目中放出神彩:“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身邊危險,所以不讓我跟著你那種話呢。”
“我身邊自然是危險的,所以你要留在我身邊,便需有應對這危險的能力。”唐劫懶洋洋道:“路是自己選的,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回頭。”
許妙然聽出了唐劫話裡的意思:“你是說……”
“訓練。”
“訓練?”許妙然的一雙大眼幾乎要突出眼眶:“訓練什麼?”
“很多。訓練怎麼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殺人,訓練在沒有法術可依賴的情況下戰鬥,訓練如何利用地形環境作戰,訓練彼此間的配合,訓練在形勢不利時怎麼逃逸,訓練怎麼用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訓練各種戰術,訓練各種經驗,訓練逆境思維,訓練生存方法……修者總是太依賴法術了,可事實是有許多東西是法術也給不了的。”唐劫悠悠說道:“所以你需要學習許多東西。那會很苦,很累,而我卻絕不會手軟。”
許妙然聽得痴了。
好久,她突然笑了起來:“好啊,那就訓練,放心吧,我不會成為拖你後腿的女人!”
“我相信。”唐劫回答:“不過不僅你需要接受訓練,還有你的那兩個侍女也要。”
聽到侍女二字,許妙然一下坐了起來,花容色變:“遭了,把仙桃和紅苑忘了。”
仙桃紅苑傷勢還未好,正需照顧。許妙然初嘗禁果,與唐劫難捨難離,卻是把這兩個傷病號忘了個乾淨。
還是唐劫道:“放心吧,我已經讓伊伊照顧她們去了。”
“什麼時候?”
“就是半個時辰前。”
“半個時辰前……那時候你不是還和我在一起……好啊,那時你竟然還有心情做別的事……”許妙然騎在唐劫身上“憤怒”道。
唐劫艱難回答:“這正是需要訓練你的,無論何時何種情況都別忘記正事,以及如何隱秘的傳遞訊息。”
“少來這套,姑奶奶今天先訓練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全心全意……再戰三百回合!”
“……我一魂雙身,註定不可能一心一意啊。”
“這個姑奶奶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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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錢英晨的床前,夕殘痕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敢來。”
當接到唐劫用心有靈犀送來的訊息時,夕殘痕是真嚇了一大跳。
他怎麼也沒想到唐劫會膽子大到這種地步,明知有太多人能看穿他伎倆的情況下還敢深入虎穴。
唐劫輕笑:“為什麼不敢?你看這裡有吃有睡有下人伺候,日子過得多好。甚至連動都不用動,就有大量的資源送上來。”
他指指不遠處的臺子,那都是一些天神宮修者來探望他這個病人帶來的禮物。雖然沒有黃越送的那麼高階,卻也不乏上等材料。錢英晨是真君義子,如此地位,想要巴結的人可是不少的。再加唐劫有意無意的暗示,空口白話的許諾,這兩天他撈的好處可是真心不比前些日子大肆時少。
“就怕你有命拿,沒命享啊。”夕殘痕沒好氣道:“他們找不到唐劫,稍有疑心,都可能查到你身上。”
“所以他們找到了。”唐劫回答。
夕殘痕楞住。
他不知道唐劫有分身,但這刻聽到唐劫這麼回答,終於略有所悟,看唐劫的目光也越發欽佩起來。
如果包圍圈中真得還有另一個唐劫在活躍,那麼天神宮人就再沒有任何理由去查錢英晨。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在昨天晚上,本體偷襲了天神宮的一個分隊,雖然沒造成什麼實際傷害,卻留下大量人證,證實了唐劫的存在。
這也是唐劫為了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