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能讓拿山如此緊張,自然也意識到些問題。不過他們想到的是,現在殺死的可能是某個強大的血族部落裡的人,因此可能會有些麻煩。而拿山身為血族中人,有所緊張自是難免。
拿山想了想,點點頭。
說起來,本體也可算分身最強的後\/臺,因此這話到也不算錯。
水妖一聽,便捂著嘴笑道:“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再強的後\/臺,能比天火塔強嗎?”
青蓮言簡意賅:“不怕!”
拿山狂翻白眼,看這幾個傢伙一臉狂妄的樣子,一個個都當自己是真的猛士了。拿山一想到他們對著血河之主狂喊“我們不問敵人是誰,只問敵人在哪兒”,就有種莫名的蛋疼感。
儘管如此,唐劫的說話還是激起了拿山心底的一絲豪氣。
有一件事唐劫說的沒錯,力可拔山之人,有蓋世之武勇,亦當有傾世之豪情,一聽強敵便生畏懼,非豪傑所為。
拿山他們都是從競技場中拼殺出來的,為錢賣命的事,也幹過不知多少,對死亡不說無懼,至少也不至於一聽死亡就嚇得沒了勇氣。
拿山先前只所以憤怒,一來是唐劫事先隱瞞讓他有氣,二來也是血河之主的名頭太大,著實駭人。
但這刻被唐劫點醒後,想想得罪血河之主也未必就有多了不起,其危險性甚至未必比萬寶天之行大多少。他們這類人,本就是刀口舔血的,只要有好處,什麼樣的險都敢冒。
這種情況下,斬殺個血河分身又算得了什麼?
人都需要自我安慰的,事情已經發生,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勇敢面對。拿山到底是生殺場上走過無數遭的人,自我打氣下,心中豪情再起,終於不復之前般畏懼,大聲道:“是,就算敵人再強又如何,哪怕是血河之主,火天尊,一旦面對也絕不退縮。”
黑眼等人同時色變,一起叫道:“這話可說不得!”
“……”
不管拿山怎麼想,事情都已到了這步,終究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下去。所幸萬寶天之行即將開啟,就算血河之主手腕通天,要在這麼短時間內趕到此地怕也難了。
當然,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錢。
唐劫大手一揮,拿山,黑眼等人各得了五萬黑石幣。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如果說之前拿山還有什麼脾氣,那現在拿了這筆豐厚的酬勞,也就徹底沒意見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實在沒的選——活都幹完了,不拿是傻逼,拿了是認帳。
在傻逼與認帳之間,拿山選擇了認帳。
於是乎,拿了這筆錢後,拿山便天天盼著萬寶天之行快些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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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好歹算是擺平了。
四人自迴天火塔,唐劫則向城東天府山而去。
他在這裡還有座洞府,如今是許妙然,伊伊,仙桃等人居住。
開啟洞府禁制,唐劫邁步進入,迎面走來的是許妙然和伊伊。
“情況怎麼樣?”許妙然面帶擔憂的問,透過秘法,許妙然已經知道先前發生的事,這刻的問話與其說是瞭解情況,到不如說是一種關心的本能。
“一切都好。”唐劫抱住許妙然,輕輕吻了她一下:“只是個過來送血瑪瑙的蠢貨而已。”
說著已將一大塊血瑪瑙塞進許妙然手中:“正好用來煉製血靈丹。”
看著唐劫蠻不在乎的樣子,許妙然沒來由的也感覺一陣輕鬆,點點頭收下:“我先放著。”
“別,越快用掉越好,我懷疑血河能感應到他的血瑪瑙,他就是靠這個找到我的。”
許妙然嚇了一跳:“我這就去把它煉掉。”
“不急於一時。”唐劫笑笑:“那件事怎麼樣了?”
“哪件?”許妙然先是楞了一下,隨即醒悟:“哦,都差不多了。你跟我來。”
說著已盈盈著向裡進走去。
來到洞府的最深處,可以看到洞壁上高掛著一副畫,正是山河社稷圖。
此時山河社稷圖處於一種半展開的形態,隱隱可見內部景象晃動,有幾個人正在圖中影影綽綽不知忙些什麼,正是何衝,段老四,鄧玉慶三人。
在山河社稷圖的下方,另外還閃耀著一個法陣,法陣幾乎刻慢了整個洞府內部的地面,在法陣的內部,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洞口,看起來幽深莫測,不知通往何方。
站在唐劫的身邊,許妙然輕輕道:“已經深入地下千丈了……他們要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