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回來之後就一直在修煉,沒再出去過。”
“你怎麼不早說?”石淨齋急問。
玉婉娘沒好氣回答:“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那小子白天遊山玩水,晚上練氣行功,我閒著沒事天天去盯著他?”
“可確認了是唐劫本人?”石淨齋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玉婉娘回答:“必是無疑。那兩個姑娘本來就是我特意安排給唐劫的,哪天不得用盡心思勾引一番,只是奈何那小子一心向道,不聞不問罷了。雖如此也是日日接觸,等閒人騙不過去。”
“就怕那小子並非等閒。”梁興邦陰測測道。
“師兄這意思是認準唐劫了?”
梁興邦猶豫了一下,卻終是搖頭:“那到也不是,其實……”
其實什麼,他卻沒說,但是那一刻,三人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
如果事情和唐劫無關,那麼還會和誰有關呢?
三個人互相看看,突然同時心中一凜,卻是都不說話了。
氣氛突然尷尬的沉默起來,好一會兒功夫,石淨齋才嘿嘿笑道:“梁師兄,晶化沙蠶我記得一直都是你保管著的吧?”
梁興邦臉色一沉:“三師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隨口問問,二師兄不要多心。”石淨齋笑道。
梁興邦哼聲:“只怕不是我多心,而是有人多心吧?晶化沙蠶是我保管的不錯,但是我那裡的存量有多少是多少,師弟師妹不信儘可去查,看看可有少一塊。反倒是這挖掘的負責人可是石師弟你,挖出來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的。真要有那麼一兩塊被挖出來卻沒記在帳上,也不是沒可能。”
石淨齋怒道:“你放屁,老子哪次進出不得先赤條條脫個乾淨,拿出來再多東西都落在你們眼裡,還能往哪兒藏?老子的屁眼裡嗎?老子冒著生命危險為大家弄來這些好處,卻換來如此汙衊,真正是豈有此理!”
梁興邦也怒道:“還不是你先說我?”
玉婉娘忙在旁邊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爭什麼爭?”
石淨齋沒好氣道:“玉婉娘你別在旁邊充沒事,這事跑不了也有你一份。和那邊的聯絡是你做的,樣石也是你拿過去的。當初給了你五塊,你一塊也沒拿回來,誰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其中一塊?”
玉婉娘聽得有氣:“呦,這事怎麼還賴上我了?那幾塊晶化沙蠶不是用來取信那邊,打通關節的嗎?你當老孃做這些就容易啊?要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打交道,還輕易不能讓他們抓著把柄,這其中的道道多的去了,時不時還得讓人佔些便宜,碰上那心黑的,連皮帶骨都能給你吃下去。費盡心思才把事情辦妥,到頭來,怎麼又有我的罪名了?這真真是吃力不討好。”
三人互相看看,一起氣鼓鼓地坐下,互相不理。
好一會兒又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終究還是梁興邦道:“你們說,這事會不會和那些傢伙有關?”
“他們?”石淨齋低頭沉思起來:“照理不應該啊,給他們的價錢已經很便宜了。”
玉婉娘卻是眼中閃爍精芒:“到也不好說,人總是貪心的,能多得一分,就不會少取一厘。真要是他們從中搗鬼亦未可知。比如藉著此事,放出風來,為我們製造壓力,事後再借機壓價……”
石淨齋和梁興邦同時倒抽了一口氣:“不會這麼黑吧?”
“不好說啊。”玉婉娘憂心忡忡:“唐劫剛到就發生這個事。這或許不是巧合,而就是有人想借機會逼我們呢。說到底,唐劫只是一個學子,連正式的弟子都算不上,他有什麼本事發現我們的佈置?就算發現了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何況我還以問心秘法探過他的底。反而是那些傢伙,無論心機,能力還是動機皆具備,也只有他們,才能無聲無息就輕易收拾掉呂東等一行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梁興邦憂慮道。
玉婉娘搖頭:“到也未必有多麻煩,如果真是他們乾的,事情反而簡單了。他們要的無非是更加便宜的價錢而已,只要肯壓低價錢,應該就能解決問題。”
石淨齋怒道:“你說的輕鬆,你知道這是多少貨嗎?這可是派裡三十多年的積聚!不光有晶化沙蠶,還有這些年來大家囤積的靈石和其他寶貝,是用芥子袋都裝不下的貨。這麼多貨已經按市面六成的價錢給他們了,你還想壓低?你到底想壓到多低?”
玉婉娘也怒了:“不這樣能行嗎?你沒看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
石淨齋吼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