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要離開了。”唐劫機械地回答著,腦海中突然想起四小姐說過的離鄉情怯。
是啊,總有那麼一些人讓你無法割捨!
反到是這小東西,從一降生開始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再沒接觸過什麼外人,沒心沒肺的,對於出遊只感到無比的好奇與新鮮。
她咯咯笑著,問唐劫:“外面的世界精彩嗎?”
“精彩。”
“外面的世界好看嗎?”
“好看。”
“那我以後能自己出去玩了嗎?”
“……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小伊伊的興致立刻低落下來。
她嚼著嘴說:“討厭!討厭!討厭啊!”
這充滿童真的聲音讓唐劫離別的惆悵終於少了幾分,摸摸小傢伙的頭,他說:“好啦,別鬧了,喏,賞你的,行了吧?”
唐劫將手指遞過去。
沒想到小傢伙卻把頭一甩:“不要!”
“為什麼?”
“因為哥哥的血現在越來越難喝了。”
“難喝?”唐劫驚訝:“不可能啊,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不是這個意思啦!”小伊伊在唐劫肩頭跳著腳喊:“不是不好喝的意思,是難……是難啊……就是……喝起來……好睏難啊!”
小伊伊手舞足蹈,費力地比劃出自己想說的話。
唐劫這才明白,原來最近這段時間,小伊伊吮吸他的血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越來越困難,常常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吸出一點。
唐劫聽得吃驚,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只見那面板溫潤如白玉,完全不象勞動者的手,切隱隱還現出靈光。唐劫對著自己的手狠咬了一口,竟是一下沒能咬破,再用力終於咬破,只見一點血珠滲出,在指尖上徘徊流轉,卻是怎麼都不掉落。
“血如汞漿!”唐劫脫口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