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2 / 4)

乘坐,但她不一會兒就因劇烈的搖晃而更感到噁心,只得滿懷謝意地歸還轎子,跨上她的母馬展開回家的旅程。

在返鄉途中的第二個晚上,狐狸手套來到我們的營火邊,告訴博瑞屈她似乎看到了一匹狼,而且當天就見到了好幾次。博瑞屈淡漠地聳聳肩,請她大可放心,它可能只是好奇,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她離開之後,博瑞屈轉頭對我說:“這樣下去就太頻繁了。”

“什麼?”

“一匹狼,別人在你的附近看到一匹狼。斐茲,要注意。在你獵殺那些被冶煉者的時候就已經有謠傳說事發地點到處都是狼的腳印,而劫匪身上的傷也絕對不是刀傷。有人告訴我他們看到一匹狼在戰爭發生的當晚在潔宜灣四處徘徊,我甚至還聽到一匹狼在戰爭結束時變成人的荒謬故事。王后帳篷外的泥土地上都是腳印,即使當時每個人都累了,而且急著處理屍體,不過還是有人發現有一些劫匪並非遭人類所殺害。”

一些?哈!

博瑞屈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停止!現在就停止!”

你很強硬,獸群之心,但是……

這份思緒中斷了,接著我就聽到樹叢裡傳來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吠聲,也有幾匹受驚的馬兒朝那個方向看,我則盯著博瑞屈。他從遠處憤怒地抗斥了夜眼。

他使出的力量很強,你離這裡很遠,算你走運……我開始警告夜眼。

博瑞屈轉而瞪著我。“我說了,停止那麼做!現在就停止!”他厭惡地別過頭去,“我寧願你把手插進褲子裡騎馬,也不願看到你在我面前經常這樣,這可激怒了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根據多年共處的經驗,我知道他不會公然爭論對於原智的觀點。他知道我和夜眼牽繫,而他如此容忍對我來說已夠通融了,所以我也用不著時刻提醒他那匹狼和我心靈相通。我低頭表示同意,也就在那個晚上,我在長久以來首次作了屬於自己的夢。

我夢到莫莉。她再次穿著紅裙,蹲在沙灘上用腰刀把岩石上的貝類挖下來吃,然後抬頭對我微笑。我一接近,她就跳起來赤著腳在我的前方奔跑,我追著她,但她依然身手矯捷,一頭秀髮在肩後飄揚,只有在我呼喚她等等我的時候笑著。當我醒來之後,因為她跑得比我快而感到一股奇妙的喜悅,而夢幻般的薰衣草香仍縈繞在我心深處。

我們期待回到公鹿堡時能接受盛大的歡迎,船隻也應該趁著天氣較佳而先我們一步靠岸,傳達戰勝的訊息,所以我們並不驚訝看到帝尊的一隊侍衛迎面而來。但奇怪的是,他們看到我們之後仍繼續騎著馬,沒有人喊出聲來或是揮手致意,反而像鬼魂般沉默肅穆地朝我們這兒前進。我想博瑞屈和我同時看到隊伍最前方的人手持令牌,而擦得閃閃發亮的小手杖正預示著有重大訊息。博瑞屈在我們注視這群人接近時轉身看我,臉上滿是恐懼的神情。“黠謀國王駕崩了?”他輕聲猜測。

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只覺得有股失落感。我心中那位驚恐的男孩倒抽了一口氣,因為我和帝尊之間不再有任何阻礙。另一方面,我也納悶若稱呼黠謀“祖父”而非“國王陛下”會是什麼滋味。不過這些自私的想法相較於吾王子民的意義,就顯得微不足道。無論是好是壞,畢竟黠謀造就了我,在多年前的某一天讓我這個在大廳桌下玩耍的男孩重獲新生,將他自己的標記烙印在我身上,他決定我一定要讀書習字,也得學會劍法和下毒。在我看來,他的逝世讓我現在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可真是個令人異常恐懼的想法。

所有的人都察覺到領隊的重擔。我們在路上停下來,珂翠肯的侍衛往兩旁退開來好讓他透過接近她,接著他就在一股駭人的寂靜中將令牌交給她,還有一幅小型卷軸。她撥開卷軸上的紅蠟封印,我就看著這封印掉落在泥濘的地上。她緩緩開啟卷軸閱讀,臉上的神色有異,然後一隻手滑落到身旁,卷軸也隨著封印飄落在地上。這已經無法挽回,她也不想再看。她沒有昏倒也沒有哭喊,只是將雙手擱在腹部凝望著遠方,而我也從她這個動作得知不是黠謀,而是惟真逝世了。

我探尋著他。在某個地方,我心中的某處,他一定仍縮成一小團留在那裡,必定還有一絲聯絡,最細微的聯絡……我甚至不知道這聯絡何時消逝無蹤,只記得每當我戰鬥的時候,似乎都會切斷和他的聯絡。這毫無助益。我此刻想起戰爭當晚,我以為自己聽到惟真喊著毫無意義的命令,我也聽不懂任何一個字眼,但現在我認為這些是作戰指令,命令我們分散隊形或尋找掩護,或是……但我已無法回想起指令的內容。我看著博瑞屈滿懷疑問的雙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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