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通任督二脈,今後武功進境,必更神速,望好自為之,才不負恩師期望。”
兩人相偕出殿,阮天鐸又將在京中遇著綠珠之事說了一遍,雲娘又是一聲長嘆!
光陰荏苒,轉眼又是兩月,兩月中不但云娘與胡錦雯已將馭氣飛劍之術練成,那阮天鐸既入寶山,哪能空手而回,那胡錦雯纏著眇目師叔,指點了阮天鐸不少武功。
兩月最後一天,百了神尼將三人喚至跟前,又囑咐了一番,三人便辭了恩師,連袂下了神山。
經過柴橋時,將胡錦雯青花馬取回,到了鄞縣,阮天鐸想替雲娘買匹馬,哪知雲娘抿嘴一笑道:“我有啦!也寄在這城中。”
阮天鐸仍回到那家客店,命夥計的將雲娘那安南神馬牽回,第二天,才又北上。
一路上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這一天,三人已進入湖北省境,在麻城落了店,因為一路之上,從未有事,三人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在堂中有說有笑的吃著。
那雲娘和胡錦雯雖是女人,武林中人,那有什麼忸怩之態,尤其胡錦雯,更像一隻畫眉兒,話多,笑聲更脆,惹得店中客人,全都側目而視。
阮天鐸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尚未說話,驀聽街前鸞鈴亂響,三匹駿馬如飛而至,前面一匹馬上人,在店前倏地一勒馬韁,後面兩匹馬,跟著驀然收勢,連聲馬嘶,俄頃,阮天鐸一眼看出,最後一匹馬上,坐著一個身體魁悟的紅面老人,正是鐵若蘭之父鐵飛龍。
阮天鐸因是面街而坐,是以最先看見,心說:“要糟,若然他們也投入這店中來,只怕錦雯不會與他善了。”
那胡錦雯才要掉頭,阮天鐸何等機警,忙出聲將胡錦雯喚著,藉著與她說話,不讓她掉頭,但眼角兒仍向店前瞄著。
還好,三匹馬微一停步,似見店堂中客人已滿,前面一個漢子哈哈笑道:“堡主,這家店想是客滿,我們另找一家清靜客店罷!”
鐵飛龍目光向店中一瞬,點了一下頭,三匹馬又揚長而去,等到胡錦雯回頭時,也只看見三人背影。
阮天鐸見胡錦雯未認出是鐵飛龍來,心才放下,但心中仍是不安,暗想:“鐵飛龍行色匆匆,若也是趕去秦嶺,這一路之上,豈有不再碰上的,若然被雯妹看見了他們打起來,我怎麼辦?”
心中有事,卻又不敢露在臉上,因為胡錦雯最是聰明不過,反而故意與她有說有笑,不讓她發現出半點痕跡。
因為鐵飛龍在此現身,阮天鐸便催著二人安寐,三人回房後薛雲娘與胡錦雯是同住一間房,阮天鐸是住在隔壁,聽兩女仍在絮絮不休,他可一個人在房中踱來踱去,想要找出一個萬全之法。
最後他決定,先去探明鐵飛龍去向,若然他不是去秦嶺,那隻要明日天一亮就動身,便可使雙方避開,若然鐵飛龍果是前往泰嶺,他也只好帶著她們另走一條道路了,雖說到了秦嶺,仍難免他和錦雯不見面,但此時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
主意已定,待她們睡後,阮天鐸拾掇停當,輕輕推開後窗,飄身外出。
他可不敢飛身上房,怕的是讓胡錦雯發覺,繞到店後,才一掠而上。
阮天鐸白天都老人傳授脫影換形身法,本來輕功已臻上乘,現又經神尼打通任督二脈內力陡增,那輕功何殊增進一倍,身子才掠起,人比飛煙還快,月下連影兒也不晃,便已飛出數十間房去。
離店遠了,阮天鐸才停來,心想:“鐵飛龍雖是在這城中落店,但投宿何處?自己卻不知道,又怎能將他找得著。”
心下不由有點猶豫起來,忽想起他們不是要找清靜客店麼?不如仍由街上去打聽為是,主意已定,從一個小巷中飄身落地到街上,凡見有客店,便去找夥計打聽。
此時天才不過二更過後,客店全未關門,一連問了數家,夥計的全都搖頭,說沒有這三個人。
轉過東大街,遠遠的看見有一家“高升店”,阮天鐸才到店門口,不由驀可裡向後一閃,原來那鐵飛龍正高坐在店堂中,兩側坐著同行兩人。
此時,阮天鐸因鐵若蘭之故,對鐵飛龍已無敵意。但他又不能當面去說,皆因在巴音畢戈,為了胡錦雯兩人曾動過手,現在阮天鐸武功已今非昔比,自然不會怕他,卻怕引起誤會,心中暗算,便不肯露出。
但這是大街之上,此時人來人往,一個人側身站在店角,豈不被人誤會,心中在發愕,忽覺身後有人牽了一下衣角,阮天鐸吃驚回頭,頓又心喜了,心說,你這小滑頭怎麼在此?但卻正用得著他。
當下忙退後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