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快快快!”
一名下級軍官走在最前面,帶領著一對士兵朝前挪動,眼看著對岸越來越近,突然一道光流從前方射來,下級軍官頭上一陣巨疼,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一支箭矢釘入了他的額頭,激烈的水勢一卷,就將屍體沖走了。
“敵襲!”
之前先一步抵達對岸的近百名士兵也遭到了精靈的襲擊,因為人數較少,又站在沒有遮掩物的河岸,連一波箭雨都沒有擋住,就被消滅了。
一千多之精靈從森林裡衝了出來,他們一字排開,不斷地開弓放箭,射殺在河水中掙扎的人類,頃刻間,慘叫聲連成一片,除了被當場射殺,還有相當數量計程車兵在慌亂中被洪水沖走,一些重騎兵、重甲兵裝備太重,倒在水裡根本爬不起來,活活的就會被淹死。
“區區一千兵力,也想阻擋我的步伐嗎!給我衝過去!!”
數日的憋悶,已經讓霍思曼失去了冷靜,或者說這就是他的本性,攻城戰也好,登陸戰也好,只要能夠獲得勝利,犧牲多少士兵根本就不重要。
顯然,這樣的命令對於那些士兵來說是極為殘酷的,在湍急的河流中,光是站穩不被沖走就十分困難了,個人的實力已經不是存活的主要原因,在這種環境中,職業等級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會不會被精靈的箭矢射殺,完全是看運氣。
河流的寬度接近六百米,超過了人類最遠攻擊魔法的距離,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人類除了硬抗外,沒有任何還擊的手段,而這短短六百米寬的河道,卻成了真正的人間地獄,站在河岸上的精靈不需要擔心自身安全,只要不斷地往人堆裡射箭就行了。
在霍思曼的命令下,越拉越多計程車兵跳入水中,朝著對岸壓了過去,一千精靈的數量有限,不可能防的面面俱到,只要讓人類大軍登岸,到時候就是精靈的末日,霍思曼看的很清楚,這一千精靈最終會被憤怒計程車兵撕成碎片,絕對沒有幸存的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隨軍的魔法師卻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不…不好了!從上游方向偵測到強烈的水元素波動,是禁咒!”
“什麼?!怎麼可能!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一瞬間,霍思曼渾身發涼。
“不知道,可能是使用大量魔石建造了魔法陣,也可能是神級卷軸……”
“霍思曼大人,我軍必須立即後撤,否則就危險!”一名軍官臉色沉重的說道。
霍思曼茫然的看著河道中數萬士兵,精神有些恍惚,他茫然的說道:“撤軍……來得及嗎……”
“已經進入河中的部隊可能來不及了,但是岸上還有接近十萬的大軍……”
十萬大軍,可其中大部分都是染上疾病、沒有戰鬥力的廢物,那些泡在河水中計程車兵,是霍思曼手中最後的精銳,可現在卻不得不放棄掉他們,霍思曼很清楚,西路軍完了,自己也完了……
對岸的精靈早就已經撤走了,而西路軍則晚了一步,當洪水夾著無數石塊和木樁從上游衝下時,西路軍還有一半留在河岸邊上,結果和水中的數萬士兵一起被捲走了。
洪水過後,雨勢漸小,陰沉了數日的天空終於放晴了,但對於西路軍來說,這久違的陽光照射下,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攻破赫伊城的二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五萬,大部分糧草和物資來不及搬運,留在和岸邊全部被洪水沖走,事到如今,就算是最下層的小兵,也能感覺到,西路軍現在的處境究竟有多麼的困難了,士氣已經低迷的不能在低迷了。
臨時搭建的指揮室中,存活下來的軍隊高層聚集在一塊兒,氣氛說不出的沉悶,透著一股絕望的味道。
“斯卡呢?”霍思曼的聲音有些沙啞,頭髮花白,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歲。
“斯卡大人是第二批渡河的,估計已經……”
“是嗎,那個男人跟隨我十六年了,終於也離開了嗎。”霍思曼嘆了口氣。
“霍思曼大人,我們還有五萬的兵力,就算遇到了精靈,也能夠拼一場,您可不能放棄啊!”
“拼一場,怎麼拼?敵人根本就沒有現身,”霍思曼平淡的說道,“你們難道還沒有察覺嗎,這幾天怪異的天氣,還有之前接連不斷的厄運,同樣是精靈森林,為什麼攻破赫伊城之前,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真的只是運氣不好嗎?”
眾人無言以對,就算之前沒有察覺,今天渡河時,那些突然出現的精靈族,也能夠說明一切了。
“為了這場戰爭,我們做足了準備,可是我們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