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峽谷出來的,這個粗暴的傢伙根本不懂規矩,到處搶劫,貪婪的本性一展無遺,直到他誤打誤撞來到了畢柯西地下比鬥場,便被這裡奢靡的生活吸引,奧蘿拉也把他當成了圈錢的好工具,所有要求一概滿足,一個願意給,一個願意接受,於是道格拉斯就在畢柯西里過了一年多比天堂還舒爽的日子,直到他又誤打誤撞的遇上“夜”,也就是撒加。
道格拉斯學會鬥氣、努力達到阿里斯門迪的要求,就是為了出來找撒加——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和玩伴,如今道格拉斯遇到了撒加,又怎麼會繼續留在這裡?
於是,他一手扛起撒加,一手抓住鐵籠的欄杆,猛地用力,便將這個巨大的鐵籠舉了起來,然後砸向了那些護衛!
“啊!”尖叫聲四起,原本安靜的大廳頓時場面失控,亂成一團。
而衝出包廂的西麗雅則被人群擠得偏偏倒到,站立不穩。
幾團血噴了出來,道格拉斯掄起強壯得嚇人的手臂,幾下就撂倒了擋著他的護衛,然後他粗暴的撞開人群,一腳就踹倒了厚實的牆壁。
轟隆隆,大廳垮塌了一部分,塵土飛揚中,道格拉斯扛著撒加揚長而去。
“面具人!面具人!”西麗雅被擠在人群中,眼睜睜的看著撒加離她而去。
……
十天後。
畢柯西地下比鬥場不復存在,就像它從來不存在一樣,沒有人提起,也沒有人過問。
菲利斯街的轉角。一座普通的內庭式住宅中。
內建的庭院內新芽初生,植物多了一些淡然的綠色,和煦的陽光落在葉片上,微風吹過,雖還有些寒意,卻已是早春的景象。
“呸!”道格拉斯捧著一個大碗,吐出一口米湯,“難吃死了,道格拉斯大爺要吃肉啊,這早餐淡的老子想吐了!”
咣,碗被道格拉斯砸在花壇上,粟米熬成的粥流了一地。
撒加盤坐在離他不遠的桐樹下,睜開了眼睛,“你在幹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走?”道格拉斯不耐煩了。
“等我可以控制那種東西。”撒加吸了口氣,早晨的空氣很清新,眉頭也舒展開來。
“就像針一樣?”道格拉斯抓了抓他那頭亂髮,“時不時會出現?在你腦子裡扎?讓你狂亂?夜,難道你修煉的不是鬥氣?”
“叫我撒加。”撒加又閉上了眼睛。
道格拉斯嚥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麼,撒加在修煉時的氣息讓他心生畏懼。
“撒加,撒加,這名字比‘夜’難聽多了。”道格拉斯嘟囔道。
這時,他看見扎姆了,被弟弟厄庫爾扶著,朝這邊一瘸一拐的走來。
“喂!臭小子!給道格拉斯大爺過來!”
扎姆哆嗦了一下,沒有吱聲,厄庫爾更是手一抖,險些鬆開了哥哥,他們都很怕這個暴躁的醜陋巨漢。
“這附近誰最有錢?”道格拉斯問扎姆。
“應,應該是菲利斯莊園。”扎姆戰戰兢兢的道。
“老實點,不然吃了你。”道格拉斯咧開大嘴,“讓道格拉斯大爺白跑的話,你就是晚餐!”道格拉斯用他粗粗的手指點了點扎姆的腦門。
扎姆被嚇住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撒加再次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本來修煉殺戮修羅天時的劇痛就難以忍受,何況他現在還比平時更加的辛苦,因為他在嘗試將殺戮修羅天產生的液態修羅力聚合起來,去壓制大腦深處那種針扎一樣的感覺。
“道格拉斯,我再說一次,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須聽我的。”撒加的口氣不容置疑,眼中寒意讓人立刻回到了寒冬。
很輕微的一下,撒加渾身一顫,因為道格拉斯的打岔,使得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修羅力散掉了,那根“針”又在紮了。
“又開始了!”道格拉斯瞪大了眼睛,一縷黑氣映在了他白色的瞳仁中。
“你們兩個,躲到這來!”道格拉斯向前跨了一步,將扎姆和厄庫爾攔在身後。
“呼!呼!呼!呼!”撒加粗重的喘息著,雙手撐著地面,汗水從額頭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
縷縷黑氣從他的背上冒出,就像觸手一樣迷亂的交織。
“呃……”撒加發出陣陣低吼,雙拳狠狠的砸著地面。
砰!砰!砰!砰!……
道格拉斯雜亂的粗眉隨著那節奏一抖一抖的,熱氣從扁平的鼻翼中噴出,看上去這情形他見過很多次了。
“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