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茲面前,看著他。
“後勤隊的輜重車在,在營帳外,就是有八,八個輪子的那個。”克林克茲結結巴巴地道。
撒加轉身走出了帳篷……
不到半個小時,帳篷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收拾乾淨,要帶走的物什也裝上了輜重車。
克林克茲驚呆了。
這是一個五千人的軍團,希爾是小國,軍團編制小,遠遠不像卡藍、英格、法西那些大帝國,一個軍團動輒就好幾萬人。
縱然只是五千人的編制,卻也是這次希爾出征盧士安的軍隊中最大的了,克林克茲平時收拾那些東西,都要幹上七八個小時!
行軍以來,克林克茲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每天白天軍團趕路的時候,趁著間隙在輜重車上打盹。
可今天,因為那個逃兵,他可以睡個好覺了!
不過克林克茲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個黑髮男子的身影。他很好奇這個逃兵的身份,一個力量如此驚人的傢伙,怎麼會成逃兵的呢,以他的能力,在軍團中,隨隨便便也能當個隊長之類的,就連克林克茲見過最強的巡查隊隊長肯尼特,也不能如此輕鬆的就提起那個灶臺!
其實也是克林克茲見識太少,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大陸上任何一個高階戰士都能輕鬆辦到,何況撒加這樣用“完美平衡”煉體的人,那可是,奧菲拉爾大陸被稱為刺客之王的那個男人的煉體方法!
這也不能怪克林克茲少見多怪,畢竟,他這種人,處於社會的最底層。
……
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山腳下掠過。
撒加坐在帳篷外,仰望著天空。
漆黑一片,沒有一點亮光,為什麼沒有星星,他眼神波動著。
西麗雅說,夜空中掛滿繁星的時候,是最美的。
就像……
她那樣美。
撒加深深呼吸著,黑黑的長髮隨風飄動,和這夜晚的顏色,如出一轍。
這時,一個人影在他身邊坐下了,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影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
“你是……修煉者嗎?”一個軟弱的聲音。
撒加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頭,還是一動不動的仰望夜空。
“你在看什麼?”克林克茲順著撒加目光的方向望去,什麼也沒有,一片深邃的黑。
突然間,克林克茲覺得這種深深的看不到盡頭的黑,很像這個逃兵的眼眸,真的。
真是奇怪的模樣,克林克茲側頭望著撒加,心中卻湧過一絲溫暖,哪怕這個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哪怕他當自己不存在,也覺得待在他的身邊很安全。
然後,克林克茲也不說話了,靜靜的坐在撒加身邊,陪他望了一夜的夜空。
沒有一顆星星出現,直到曙光刺破了夜的黑。
……
“啊……”克林克茲坐在輜重車上,不住的打著呵欠。
他抬了抬酸澀的眼皮,望向盤坐在灶臺上的撒加,這個男人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快半天了,從早上一直到中午。
這是一片平坦的山地,軍團中午就在這裡駐紮。
“喂,還不幹活?”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出現了,戲謔的叫道,“一條軟蟲,一個逃兵,兩個傢伙真配啊!”
“哈哈!”那傢伙身邊幾個士兵狂笑起來。
這些傢伙,都是軍團裡的老油條了,沒事就喜歡來欺負克林克茲。
“給我下來,軟蟲。”尖嘴猴腮的傢伙怪叫道。“大家都在吃乾糧,喝冷水,你這個傢伙卻在這裡休息,很讓我不爽啊。”
“是,是。”克林克茲從輜重車上爬了下來,結結巴巴的道:“凱文大爺,軍團規定,中午不用開伙,您如果需要的,我,我,我可以升堆火,把,把,把您的乾糧熱一下。”
“誰他媽要你好心!”這個叫“凱文”的尖嘴猴腮的傢伙一巴掌就把克林克茲打倒在地,“大爺們在前面送死,你躲在後面生火!”
凱文身邊的兩個士兵走了過去,用腳猛踹克林克茲的胸口。
“咳咳。”克林克茲咳嗽起來,這些傢伙很用力,踢的他很疼,他已經無數次被這樣打過了,每一次都要受點傷。
踢了幾腳,一個士兵覺得有些無聊,看向了盤坐在灶臺上的撒加。
“喂,凱文,那個逃兵很囂張啊!”他叫道。
“是啊,一直閉著眼睛,是看不起我們!”另一個士兵也叫了起來。
凱文望向了撒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