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以後,撒加到達了極限。
他在雪地上坐了下來,調整著呼吸節奏,並且緩慢的跟隨體內生命迴圈放鬆著身體機能。
達到了九天修羅咒第三重天,撒加的實力差不多相當於五級鬥氣頂峰,一個高階戰士。
其實這也沒什麼可比性,只是力量強度相似罷了,撒加的修羅力等於他本身**的力量,根本不屬於奧丁法則的範疇……
所以,撒加肯定是異端,那個老牧師拉法爾沒說錯,邦克和因勒夫的顧忌也無可厚非。
突然,一陣細碎卻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在這樣一個連死人都沒有的破村莊,這腳步聲也太奇怪了!
撒加猛地起身,本能的閃進了木屋,躲了起來。
幾個穿著粗劣鐵甲的漢子出現在了撒加剛剛煉體的地方,他們看上去很狼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白色的熱氣從他們乾裂的口中冒出,顯得那樣驚慌失措。
“他們追來了嗎?”其中一個大鬍子中年人回頭望著。
“應該不會,我們是偷偷跑出來的,那些老爺們其實和我們一樣,都怕死,根本無心管理。”另一個人答道,他的臉很髒,汙濁的汗液掛在鬍鬚上,看上去有些噁心。
“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吧。”一個人建議道。
然後,這幾個人便偏偏倒倒的撞進了撒加躲藏的木屋。
“誰他媽的想當兵!”大鬍子罵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四肢展開,長長出了口氣。
咣噹。
一個人將身上的鐵胸甲脫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看看吧,這上面的火龍花,象徵著希爾的英雄。”那人指著胸甲上雕刻的一處像花一樣的紋路,嘲笑道,“我們這些窮苦的人,誰想打仗,誰想上戰場,連飯都吃不飽,還當什麼英雄!這種東西是那些貴族老爺用來裝點自己的榮譽室的,我們只是為他們送死!”
“說的好!”另一個人也脫掉了鐵甲,朝地上摔去。
咣咣聲直響,幾個人都把鐵甲扔了。
“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們就自由了!”
“哈哈,我要先回霍坦丁,接我的妻子,然後一起逃到索羅國去,我表哥在那裡經營一個香草園,我也能當個園丁,討口飯吃。”
“你倒是有出路,我還不知道以後幹嘛呢。”
“想那麼多幹嘛,逃了出來,就能活著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索羅國?”
“那感情好!”
這幾個人興奮的聊著,不一會兒,便鼾聲四起。
“他們可以當英雄嗎,為什麼還要逃?”撒加靠在一根大柱子後面,心潮起伏著。
天亮了,盤坐在柱子後面的撒加睜開了眼睛,昨天那幾個人已經離開,只留下了一地看上去很像的劣質鐵甲。
撒加從柱子後走了出來,看著那些鐵甲出神。
呆了一會兒,撒加脫掉了身上破舊的鍊甲,從地上撿起那些鐵甲,一樣一樣的穿戴起來。
又想了一下,他蹲下身,從破舊鍊甲的胸廓中,拿出了一個黑金相間的面具,小心收好。
哐!
木門被撞開了!
撒加一驚,幾柄長槍齊齊對準了他。
“還留下一個啊,這些膽小如鼠的逃兵,真是侮辱了他們胸前英雄的火龍花。”一個鎧甲閃亮的軍官走了進來。
逃兵……
原來昨天晚上那幾個人是希爾公**隊的逃兵。
“把他帶回去,接受軍法的處置。”軍官揮揮手,“速度一點,拉米雷斯先鋒官大人不喜歡拖拖拉拉的行軍速度。”
十幾個希爾士兵麻利的將撒加捆綁起來,押送回了軍營。
撒加沒有反抗,搞定這些士兵對他來說還是很輕鬆的,只不過,撒加想跟他們走,想去那個可以成為英雄的地方。
……
一根一根被削得很尖的木頭並列著,插在堅硬的泥土裡,鐵鏈綁在它們中間,形成了一圈堅固的柵欄。
數十個營帳就在這柵欄中,營帳與營帳之間的空地上燃著篝火,還有一些依火取暖計程車兵。
“這鬼天氣,手指都要凍斷了。”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蹲在火堆旁,活動著手指,驀地,他又叫了起來,“克林克茲,你這條無力的軟蟲!”
“帕帕爾長官……”一個瘦弱的少年從胖子身後的營帳中走了出來,身上拴著滿是油汙的圍裙。
“把這鬼東西拿開!”胖子帕帕爾躲開了差點伸到他臉上的燙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