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熟悉卻又陌生。
過了一會兒,憶抬頭笑道:“我休息好了,我們走吧。”
“去哪裡?”撒加問。
憶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那個懶懶的白髮少年走了過來,眼皮無力的一抬。
聽到霧山的話,憶心中一驚,清醒了過來。“好險,差點就暴露了,剛剛的感覺,和奧菲拉爾好像,不由自主的就習慣了……”憶心中暗道。
於是,她不再說話,安靜得就像大漠中風化的巖。
“你們想去哪裡?這裡可不是一個低位神能來的。”赫缺走過來盯著霧山,緊緊皺著眉頭,可嘴角依然不屑的向右彎起。
“啊呃……”霧山打了個呵欠,絲毫不在意赫缺帶著殺意的眼神。
“不想說話嗎……哈哈。”赫缺笑了,驀地,眼中寒光一閃,“那就永遠的閉嘴吧!”
“我們走。”撒加再次攔住了赫缺的攻擊。
“你在想什麼,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赫缺瞪著撒加。
“走!”撒加扭頭。
看到撒加如刀般的目光,赫缺收回了鬼刃,冷哼一聲,掠向了另一個方向。
撒加吸了口氣,回望了憶一眼,雙腳在沙地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坑之後,追著赫缺而去。
……
哥哥。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這個罪人。
為什麼是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罪人……
其實留下的那個是你才對……
是你這個為族人不惜付出所有的人才對啊!
瓦納哥哥……哥哥……從小就保護我照顧我的哥哥……
不要離開,讓我走,讓我走啊!
“哥哥!”
雪特劇烈的喘息著,然後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妖冶的臉。很陰冷,卻俊美到了有些嫵媚,白色的頭髮就像慘白的枯骨。
好矛盾,這張臉和這副神情。
“王?”
雪特不禁脫口而出。
聽到這個字,白髮男人不禁愣了一下,古井不波的表情也出現了變化。
“王?”另一個白髮男人走了過來,奇怪的盯著雪特。
這個男人也很俊美,眼角有些細紋,看上去很有魅力,長長的頭髮垂到胸前,和剛剛那傢伙的白髮完全不同,這種白,像雪一樣,潔淨無瑕。
“斯汀,你好像救了一個瘋子。”男人笑了,眼角細紋重疊起來,充滿了吸引力。
“我沒救他。”陰冷的頭髮慘白的男人道。
聽到他的聲音,雪特心裡居然開始滋生一種淡淡的恐懼感,那像是生命被撕裂前,靈魂被禁錮時的鏗鏘聲。
乾涸,毫無生氣。
“對了。”阿薩兩根手指卷著自己胸前的頭髮,“安魂咒,只可以安撫即將逝去的靈魂,只能短暫的保住不散,能不能復甦,還要看承受這個魔法的人……”
“小子。”阿薩看著雪特,“你的求生意志還挺旺盛的嘛。”
這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隨和,雪特卻像看到了一把劍,明明他在對著自己笑,可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於是雪特還躺在地上。
“不是他意志強。”斯汀不再看雪特,“是攻擊他的人根本沒有殺他的意思。”
雪特心中一顫。
炫奐……為什麼……
“哦,小子,既然你沒事了。”阿薩蹲下身,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你告訴我,有沒有看見一個死胖子?”
“死胖子?”雪特有點懵。
“神刑者的管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就像月夜下孤狼的低吼。然後,一張病態的黃臉和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出現在雪特的視線中。
“我知道了。”雪特坐了起來,“那個人叫賈修,在神刑十管事中排名第四。”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一個俊美的尖耳朵男人問,一頭整齊向後梳的長髮就像被水洗過的藍天。
突然,雪特明白了這些人是誰了,心裡的振動消失,身形一閃便站了起來,“從冥界而來的各位,我知道你們來這裡幹嘛了,一切我都會告訴你們,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雪特,也是神刑殿的管事,排名第十……”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火焰從空中直撲而下!
呼!
一把美到極點的劍擋在了雪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