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黑牢都在顫抖!
“哦?”撒加左右望了望,隨即露出了笑容,“這下只有我們了,依琳,我對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準去。”
轉過身,撒加收起焚天,走向了千湄的石像。
“我還說過,會一直愛你,永遠不傷害你,可我……”撒加立在了石像前,喃喃的道:“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傷心,你含淚的眼睛,像鋼針扎著我的心,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不要哭,不要流淚,不要……”
撒加在石像的眼角吻著。
……
荒涼的土地,風化的山脈,乾涸的河流。
入眼之處,盡是枯黃的色澤,只有死氣沉沉的風颳過,帶起碎碎的沙石。
一片平坦的荒原上,一朵金蓮綻開。
蓮葉不斷生出,又化為新的金蓮……
很快,無數多金蓮在這片荒原上開放,溫暖的氣息瀰漫了荒蕪,像是為這裡的枯竭開啟了生命的源泉。
“茲蘭蘿珈結。”
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正中央的金蓮上,閉目盤膝,雙手食指拇指相合,其餘六指張開。
金蓮移動起來了,形成了一個陣勢,金光從蓮心中射出,構成了一個巨大的結印。
呼!
結印閃了一下後,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好像這荒原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無能為力了,天魂已生,天界之印,也崩裂了。”
隨著男子的聲音消失,漆黑也消散,一顆直徑大約百米的巨型石印出現在結印的正中央,金蓮蓮心射出的金光纏繞著石印,就像在束縛著它。
“天界,已是這副模樣,多少年了,還在盼著希望。”男子盤坐在石印上,睜開了眼睛。“對不起,老師,羅秀盡了全力。”
無數念珠從金蓮的蓮心中升起,一顆一顆的重疊,最後組成了一個手環,回到了羅秀的右腕。
咔……
一道纏著石印的金光消散,石印上出現了一道裂紋,幾塊碎石落下。
“早晚都會破印而出,這茲蘭蘿珈結,不過是我最後的掙扎。”羅秀嘆息一聲,“應該是……天界最後的掙扎。”
“喂。”
一道黑色的火焰捲住了金光,然後將那道金光燒得一乾二淨。
天界之印再次裂開一條縫。
羅秀皺起眉,望著站在黑火之上的瘦削男子。
“這就是天界之印?”男子踩著黑火,飛到了石印前,伸出手,在其表面摸了一下。“和奧菲拉爾大陸上的石頭差不多嘛。”他的食指和拇指搓著灰。
“不知輕重也該有個限度。”羅秀看著他。
男子冷笑一聲,“早晚都封不住,裂條縫又有什麼關係,早一分鐘死,晚一分鐘死,都是死,有區別?”
“晚一分鐘,就多了一分鐘希望。”羅秀道。
“希望?萬一是恐懼呢?”男子撥了撥自己蓋住眉間的劉海,“我好像……能感覺到你的恐懼。”
羅秀笑了笑,沒有說話。
“呼。”男子長長吐出口氣,“你給的東西還真讓人難受。”他手指動了幾下,一把大約四十多公分長的短劍出現在手中,旋轉著。
“還有這個。”短劍停止了旋轉,飛到了羅秀面前。
“真是不習慣啊。”男子攤開手,“還是覺得我的鬼刃好用,玩起來也更方便。”
鬼刃!?這個男子是——
赫缺?
他已經能來到天界這個次元了?
難道他也已經——
七解了!?
……
“混亂法則的奧義……”神獄的入口處,逸風問深澤。
“這是師兄做出的另一個選擇,用生命換來的選擇。”深澤道。
“達密釋前輩一直靠著寄生在靈魂中的混亂法則才能維持生命元氣,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靈魂的影像,也就是說,混亂法則已經不在他靈魂中了。”逸風望著神獄透著血光的菱形入口。
“師兄當然知道這一點,不然也不會彷徨了。”深澤皺起眉。
“那至高混亂……”逸風扭頭。
“與你無關。”深澤打斷了他,“冥界的至高法則傳承完全由冥尊陛下決定,不像你們神界,藏來藏去的。”
“看起來,我好像不受歡迎啊。”逸風笑了,“深澤啊,神冥劫的時候,我可是敗給了你。我都能承受失敗,你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