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樣的傢伙,怎麼有閒心弄這種玩意。”逸風也笑了,“依琳在邊城買的,雖然便宜,但她很喜歡。”
“邊城。”撒加輕輕自語了一句,將瓷瓶收起。
“瓶子裡裝的是什麼?”阿薩忍不住問。
撒加沒有回答他,“莉娜還在冥關等你。你不欠我什麼。”
阿薩呆了一下,他突然發覺撒加眼中的那種寧靜讓人心顫。“我知道。”阿薩垂下眼角,他無法再和撒加的目光接觸。
“離開天界。”說完,撒加便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這傢伙……”阿薩怔怔的道。
“不需要我們了麼。”逸風自語。
“什麼不需要我們,撒加到底回答了你和羅秀什麼問題?”阿薩有點控制不住了。
“他說,他會扛住,天。”逸風說了句讓阿薩更糊塗的話。
阿薩想要追問,逸風卻打斷了他,“回去找你的女人吧,我也迴天霧峰了。”
說罷,逸風一個閃身便無影無蹤。
“你真以為你是風啊。媽的!”阿薩罵了一句,接著又喃喃自語,“天,扛住,難道……”他望向了羅秀用生命凝聚的結印。
……
神界。原神域。邊城。
這是一座荒原中的城,那荒原就在原神域的邊緣,叫邊境荒原。
撒加走在邊城的街道上,夾帶著細沙的風從臉上拂過,絕強如刀的黑髮輕輕搖曳。
與席瑟的巔峰一戰,撒加領悟了魘化,並突破到了七解的高境‘結’,此時他的實力,已經站在了神界冥界的最頂峰,早已超脫了頂位面的空間次元,完全能透過靈識在兩界瞬移。
吱呀,撒加推開了街邊一家小酒館的木門。
酒館沒多少人,一個女子坐在石臺上的木椅上彈著風琴。
撒加在靠窗的桌子坐下,侍女端上了一杯酒。銀質酒杯已有些發黑,酒漿渾濁,一看就是劣質的烈酒。撒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手指輕輕一動,一個潔白的瓷瓶出現在木紋桌上。
撒加凝視著瓷瓶上的圖案,眼神微微波動。
那是兩隻美麗的鳥,朝著不同的方向飛。
“倦鳥散……”撒加輕聲道,“你可以忘,但我,不能忘。”
他收起了瓷瓶,抄起手,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聽著那女子的琴聲。
……
餘花亂。倦鳥散。
刻在骨髓裡的。
還是你的眼淚。
熟悉的畫面,喚醒封印的思念。
又是誰的味道,帶來至死不渝的眷戀。
愛,是為了你存在,深藏在心間,為了期待,和你相遇的起點。
《倦鳥散》。
撒加耳邊,繚繞的,是這首悲傷的曲子。
……
良久。
撒加起身,離開了酒館,離開了邊城,也離開了神界。
……
冥河的水喲,那無數年不變的黑色,是不是也在訴說?
赫缺坐在冥河邊的岩石上,望著奔流不息的河水。
“再也……見不到了嗎。”他支著下巴,那身破舊的布衣不再,換上了冥尊的長袍,戴上了黑金打造的華美頭冠。
“你去了哪裡?”赫缺望著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冥尊,我這種人也會成冥尊?”他自嘲的笑笑,“可我卻接受了,因為我覺得……”赫缺深紫色的眼眸中流過一絲黯然,“那是你對我的囑託,最後的囑託……”
幾個人影出現在了身後。
赫缺站了起來。
“不要問我。”他說。
這幾個人,正是羅剎,捷克,塔奇納迪,奧蘭多。
“主人他……”羅剎望著赫缺的背影。
“說了,不要問我!”赫缺突然轉身,“我也想問,我也想知道,我也想明白那傢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想的!”
羅剎不說話了,陰沉的黃臉上透著悲傷,從他還是奧菲拉爾大陸的一隻過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低階魔獸時,那個男人就呵護著他,直至他成為地獄的刑者——厲鬼羅剎。從一隻垃圾一樣的土狼到冥界地位尊崇的羅剎冥帝,那個男人給了他太多太多……
羅剎想見到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想。可他也知道,那個男人決定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一直都是這樣的,堅定不移的走著自己的路,不斷倒下,不斷站起,拼命抗爭,用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