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走到無塵身邊,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清弟不必如此,我和戟也是剛剛下來。清弟的傷可好些了?”無塵放下手中的茶盞,關切的問道。
李清婉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的把茶盞端在手裡,回無塵道:“多謝吳公子關心,我的傷不打緊,經過一夜的修整,除了還有些疼痛外,已經沒有大礙了。”
她剛說完話,坐在她對面的戟突然把茶盞重重的放到案几上,發出砰的一聲,嚇了她一大跳,茶盞裡滾燙的茶水噴灑出來,濺溼了李清婉的衣袖。
戟從李清婉下來就沒有抬頭看她一眼,李清婉開始還沒有在意,現在戟這樣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她覺得很奇怪,似乎自己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他啊。
無塵警告的看了戟一眼,示意他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戟是個脾氣火爆的,一想到對面的少年可能是自己仇人的人,他哪裡還能控制得住自己,如果不是無塵交代不可輕舉妄動,他早就對李清婉大刑伺候了。
“公子,我去車上等你。”戟“嚯”的站起身,甩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
李清婉彈去衣袖上沾染的水珠,有些莫名其妙的問無塵,“吳公子,可是清哪裡做了錯事,惹得戟叔不快了?”
無塵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李清婉的肩,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關清弟的事,是我昨夜沒有讓他給我搓背,他心裡不痛快。”
李清婉手一抖,杯子裡的茶水差一點灑出來。不是她聽錯了吧,他的話怎麼那麼曖昧呢。李清婉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某少兒不宜的畫面,再想想他們兩個人的相貌身量,誰是攻誰是受立見分曉!
“清弟,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紅?”無塵溫熱的手掌輕輕的覆在李清婉握著茶杯的手上。
李清婉下意識的抽回手,身體也不自覺的往外移了移,拉開和無塵之間的距離。
“沒事沒事,是我不好,走神了。”她哪裡敢說自己是因為想到他和戟叔鴛鴦浴的驚悚畫面而心猿意馬了。
她的小動作無塵都看在眼裡,自然也知道李清婉是想歪了,他也不解釋,看到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努力保持鎮定的樣子,越發覺得有趣,更生出了捉弄她的心思。
只是苦了獨自在牛車上生悶氣的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他的無良主子扣上了斷袖的大帽子。
用過朝食,三個人重新上了路。還是和之前一樣,戟在車前駕車,無塵和李清婉在車裡消磨時間,只是三個人之間多了些許難以言明的氣氛。
無塵悠哉的斜靠在車壁上,一邊喝茶一邊看書,李清婉坐在離無塵最遠的角落裡,無聊的東張西望。
把車廂裡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之後,她的目光最終落到無塵身上,心中不免唏噓,不管是哪個時代,哪個世界,好白菜總也逃不過大肥豬啊。
“清弟,路途漫漫,你不找點兒事情消遣,豈不無聊。”正在李清婉想入非非的時候,無塵的聲音傳了來。他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書,慵懶的看著李清婉。
李清婉的臉頓時爆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看他看的出神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每一次都能被他逮個正著。他不會以為她對他有意吧,李清婉暗忖。心中縱有萬般猜測,她也不敢表現在面上,只得佯裝鎮定的對無塵說:“吳公子說的是,清覺得甚是無聊,卻不知該如何打發時間。”
她表現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無塵見她如此,詭異一笑,慢悠悠的說道:“既如此,不如清弟與塵一同讀書如何?”
“不用了,不用了,清笨拙,識字不多,讀書看書極慢,不敢耽誤吳公子用功。”李清婉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下意識的拒絕了無塵。
其實,她也想像無塵那樣悠哉的喝著茶水看看書,只是,只是一想到和他肩並肩頭挨頭的看一卷書,她就不寒而慄,還是算了吧,這要是讓車外的戟知道,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恨她呢。
無塵似是猜到了李清婉的想法,笑的更加邪魅,他坐直身子,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類似獸骨的東西,對李清婉說道:“清弟,不若我們擲獸骨,獸骨尖細的一方指向誰,誰就來讀書,怎麼樣?”
李清婉恍然大悟,原來此讀書非彼讀書啊,無塵所說的讀書就是實實在在的把書上的字句讀出來,和李清婉所想的看書相去甚遠。
這個主意很好,既能打發無聊的時間,又不用和他過多接觸,李清婉欣然同意。
第一次是無塵擲的獸骨,獸骨在小几上轉了幾圈之後停了下來,尖細的那頭正對著李清婉。
李清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