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燦若桃花的臉沐浴在純美的陽光之中。分外聖潔,美不勝收。
百姓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胡朔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真是,真真是……高某這般年歲。也算閱人無數,像這樣的容色,今生還是第二次得見啊。”高保昌感嘆道。
至於他說的第一次是誰,不言而喻。自然是無塵公子。
高保昌說出了眾人的心聲,黎繼業也附和道:“這般顏色,若是換上女裝,只怕也是個絕色……啊……”
黎繼業的一段話以一聲痛呼結尾,眾人不去看,都努力的憋著笑。
黎繼業呲牙裂嘴的看向如斯,痛的皺在一起的臉頓時現出討好的笑來,“如斯,那使者就是在美。在你相公的眼裡。也美不過你去!”
“哈哈哈哈……”眾人終於憋不住。放聲大笑。
如斯羞赧地斜睨了黎繼業一眼,不再有小動作,專注地向外看去。
黎繼業倒是不惱不羞。又“嘿嘿”地笑了幾聲,也跟著向外看去了。
就這一小段插曲的功夫。皇帝的車輦已經駛過了醉仙樓。
車輦之後跟了幾個騎馬的官員,一直都被前面的車輦擋著,直到車輦過去了眾人才看到。
其中一個大家都認識,正是趙常德。
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冷肅著方正的臉,瞪大了眼睛,正警惕地向四周看去。
原本,趙常德作為大理寺卿是不在迎接使者的行列的,但是,負責京都守衛的
禁軍人手不夠,便緊急調了大理寺的官兵參與護衛。
作為大理寺的大掌事,趙常德身上的責任不可謂不重。
與趙常德並駕而行的,是一身儒袍的中間男子,那男子面白無鬚,五官精緻,身子挺拔,明明已是近五十的年紀了,看上去卻還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文飛揚。
看到文飛揚時,胡朔那一撮小鬍子抖了抖,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
轉身,離開視窗,再不向外多看一眼。
只是,他剛走了兩步,發現戈也離開了窗前,正走在他身後。
戈的面色也不甚好看,目眥盡裂,隱有煞氣浮現。
兩人同時落坐,胡朔關切地問道:“戈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戈抬眼看了看胡朔,又看了看同樣關切地看著他的李清婉和兀自飲茶的無塵公子,到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長嘆一聲,戈簡單地說道:“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他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誰看不出來,胡朔也不好再問,便也學著無塵公子專注地喝起茶來。
等儀仗隊伍悉數經過醉仙樓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後了。
與來時一樣,回去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同樣十分的引人注目。
只是無塵公子的面色明顯要比來時差了不少,來往的百姓只敢遠遠地看上一眼再不敢上前說話了。
李清婉自然知道無塵公子心裡有氣,而讓無塵公子如此生氣的根源就是她啊。
若是按照前世的職業來看,她是老師,那無塵公子就相當於校長,她一個小老師惹校長大人不高興了,那還有好果子吃。
於是,李清婉屁顛屁顛地湊近無塵公子,揚起自以為最有感染力的笑來,諂媚地說道:“公子啊,今日可真熱鬧,你只顧著喝茶,都沒有好好地看一看,真是可惜!”
李清婉原本只是想找個話題與無塵公子說話罷了。她的話音剛落,無塵公子便投給她一個很不屑的眼神,李清婉不明所以。
“公子啊,這昱國使者此次前來所謂何事,今晚都能知曉了吧?”李清婉問道。
使者已至,定然會有很多訊息流出,而作為在朝廷上還算有些地位的趙常德無疑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到時就算他們不派人去詢問,只怕趙常德也會主動來將軍府告訴他們的。
無塵公子再度轉過頭,這一次他沒有投來不屑的眼神,只是整張臉上都寫著兩個字——不屑!
這下李清婉真的是迷茫了,她到底做了什麼啊,讓無塵公子作出這樣的表情來。
善解人意的無塵公子馬上就給了她答案,“李清,你就那般關注昱國使者!哼,不過是個內侍,也值得你這般的上心!“
無塵這話說的有些重了,語氣裡的輕蔑和不屑讓人聽來很不舒服。
有如謫仙般的無塵公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應該看輕任何一類人的。再說,他這樣說,讓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