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卻不見一點兒旖旎的氣氛。
半晌之後,文飛揚終於釋放出來。
他慢慢地從淑妃的身上爬起來,眼睛直直地看向她的胸口,那裡,插著一把匕首,整個帶刃的部分全部沒入到她的身體裡,只有匕首的柄,還留在外面。
血液已經染紅了席榻上明黃的錦墊,這一刻,在文飛揚的眼睛裡,竟然是那麼的美好。
真的很美好……
第二天一大早,文遠懷就進了宮,內侍直接把他引到了御書房。
即使在御書房門外,也挺夠問道一股濃重地血腥味。
文遠懷在邊疆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丈了,對這樣的氣味在熟悉不過。
不等內侍通秉,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環境讓他一直緊皺的眉皺的更緊了。
“父親……”他目不斜視的跨過淑妃的屍體,走到文飛揚身邊。
此時文飛揚直接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手裡還拿著一張奏摺,雙眼空洞無神地看著前方,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文遠懷來了。
“父親,您還好吧?”文遠懷蹲在文飛揚身邊,複雜地說道。
上次進京,他已經知道了父親和李贏將軍以及祈衍之間的恩恩怨怨。
他的心裡,是怨恨父親的。不是因為他通敵叛國,不是因為他陷害李贏將軍,更加不是因為他奪走了祈姓江山。只是因為。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母親……
他不愛母親。卻要在旁人面前擺出一副很深情的樣子,母親那樣溫婉的女人,不應該遭受父親這樣無情的對待。
可是,可是就在祈馨的匕首劃開阿婉的脖頸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和他的父親,其實是一種人。
祈馨以前也和他的母親一樣,溫婉、善良,是他的突然出現,改變了她,也扼殺了她。
阿婉的離開,就是他種下的惡果啊。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開始抽痛起來。他真的很後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