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李清婉會醒的這樣早,乍見她端坐著看書還有些呆怔。
“李小姐,朝食已經備好,您看……”春分滿含希望的看著李清婉。
李清婉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想讓她開口說等著文遠懷來了一起用嗎。
不過,她不願意,文遠懷自己也不願意吧。
李清婉轉頭看了看還立在床榻邊上的匾額,笑意盈盈地說道,“不必了,你家少爺公務繁忙,今日定然是不會過來了。”
春分無奈,只得給李清婉擺了飯,誰知飯剛擺好,文遠懷就來了。
春分自然高興,嘴角都控制不住地裂開了。
李清婉也沒有不高興,有人願意來找堵,她還能攔著不成。
用飯的時候李清婉一直沒有說話,倒是文遠懷開了口,“阿婉,我這些天比較忙,等忙完了這一陣,便帶你出去玩看好?”
聽文遠懷這口氣,倒像是要長期紮根在這裡了似的。
李清婉不答好也不答不好,只悶悶地“嗯”了一聲。
文遠懷也不在意,“阿婉,你若是待著無趣,可以在府裡四處看看,這裡就是咱們的家,你若是對哪裡不滿意,就然下人收拾。”
他的口氣很自然。真的就好像是普通夫妻話家常似的。
不過,李清婉可沒心情與他話家常,她回頭看了眼匾額,“是啊,這裡是我的家,那麻煩文將軍把這匾額掛回去吧!”
一句話等是讓氣氛降到了冰點。
文遠懷輕輕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不說話正好,她還懶得應付呢。
默默地用過了飯,文遠懷就去忙去了。
昱國要打大祈的訊息早已經傳開,作為新任戍邊將軍的文遠懷要忙的事情定然不少。
李清婉嗤笑。就算是知道昱國要打來能怎麼樣。有這樣的將領。還能守得住大祈。
她壓根就不看好文遠懷,沒有作戰經驗,以前甚至都沒有在軍營裡待過,一下子就成了將軍。誰能服他?他自己都還不相信自己呢吧。
這一次是文飛揚激進了,想讓文遠懷立下大功,方法有很多,何必選這麼一條最不可能的法子呢。
興許,文飛揚是真的相信他的兒子吧。
李清婉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心裡有些憋悶,想到剛剛文遠懷的話,便帶著春分出了院子,開始逛府宅了。
文遠懷剛來。好多事情還沒有安排好,就連伺候的下人都不是很多,她們走了好一會兒,不過才碰到了幾個下人。
這些下人應該是還沒經過調|教的,見到了她們也不知道行禮。只木木地站在那裡。
李清婉本也不是講究這些的人,別人不來行禮,她也樂得自在。但是春分就不一樣了,這些人如此的不守規矩,丟的可是他們少爺的人吶。
一邊走,春分就一邊小聲嘀咕,“太沒規矩,等少爺回來了一定要讓少爺好好教訓他們……”
李清婉覺得好笑,這個樣子的春分還是挺可愛的,遂也便隨口附和道,“嗯,春分說的有理。”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成了這許多人的劫難。
這府宅雖然有些粗糙,但是佔地面積著實不小,還沒逛過一半,她就累的不行,便也把逛後一半的計劃挪到了以後。
春分扶著李清婉回了房間,李清婉腿有些酸,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嬌慣的,足可見這宅子有多大了。
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又看了一下午的書,晚上的時候,文遠懷依然來陪他用晡食。
用過晡食之後,李清婉以逛院子為藉口趕了文遠懷。
文遠懷也沒有多言,只讓李清婉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李清婉躺在床榻上,本來並不睏倦的,但是躺在那裡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再睜眼就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起身正打算喚春分進來給她準備朝食的時候,就聽外面傳來一陣陣的哭嚎聲,她心覺納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怎麼會叫的如此悽絕。
“春分,春分……”李清婉喚了春分好幾聲。
沒有回應,春分好似不在院子裡。
李清婉心中更加好奇,這些天來,春分可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啊,今日是去了哪裡?
興許是外面的哭嚎聲有關,這樣想著,李清婉便也出了院子,尋著哭嚎聲往前走。
走過一條抄手遊廊,穿過垂花拱門,就見小花園的空地上跪了二十幾個人。
哭嚎聲就是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