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陽國兒臣屢次身遭險境,全仗我這位朋友挺身相救,這回他是應了我的邀請,來巨齒國做客的。而且,”少年頓了一下道,:“那日在比賽中擊敗兒臣的,就是他。”
“哦?”泰羅煞像是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道:“嗯,這少年方才受了我一視還能屹立而不倒,如此實力,打敗你也不是什麼奇事。”
奈奈疑惑地看著哥哥,隨即明白他原來是在救林風。看到哥哥對自己不斷使眼色,她心中雖有不甘,但剛才父親要殺林風的舉動著實嚇怕了她,便立刻順著哥哥的意思道:“是,是我胡說,我只是看哥哥帶來的那個人類很有趣,所以就想跟他開個玩笑,嘻嘻。”
“好了,既然是雷斧的朋友,那就下去吧。好好款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們巨齒國地大物博,年輕人也好開開眼界。多留幾天再走吧。”泰羅煞道。其實他早看出兄妹兩個在下面擠眉弄眼,玩弄小陰謀,只是此事甚小,所以不予點破。
雷斧回過頭,打眼色讓林風快走。林風心中一慚愧,上次的人情還沒還,這次卻又是讓他救自己。他試著動了動腳,卻是癱軟無力,臉上不由一陣大紅,獸王那一瞪視所發出的威壓如此強大,自己最終還是頂受不住。
雷斧看出林風的窘迫,忙叫兩個衛兵扶了他出去。奈奈也很擔心,焦急地注視著林風,不知他為何忽然傷勢又突然加重。幾次都想衝過去看看林風,但礙於父親,最終還是沒有過去。
“好了,我累了,你們也都下去吧。”泰羅煞揮了揮手,大小官員一齊起身行禮,一次從退了出去。最後那三個坐在泰羅煞身邊的獸人也起身道:“陛下,臣等也告退了。”
泰羅煞微微點了點頭,三人一甩披風,也不行禮,咚咚咚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薩多奇還站在原地。
此時空闊的大廳中只有他們二人,薩多奇一咬牙,向著大門的方向道:“他們真是越來越無禮了,今天旗路多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他是這屋子的主人一樣。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們。”
泰羅煞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我還能動,所以他們對我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懼意,否則現在我的人頭在何處,我都說不準了。”
薩多奇儘量隱藏著他的怒氣,向哥哥道:“就是現在的您,對付他們三個也不在話下,像這種人,我看不如趁早……”
“不,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泰羅煞打斷他道,“說說你要說的,你留下來不會就是想對我說這些吧。”
“對,瞧我這腦子。”薩多奇一拍腦袋,拉過一張椅子在泰羅煞面前坐下。在沒有其他人時,兩人都放下了君臣關係,像普通兄弟一樣談話。
“剛才那個人族男孩,其實是……”薩多奇說道這裡猶豫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如果哥哥知道了林風的身份,對他不利,奈奈會不會怪到自己。
“他就是人族的刺客,對嗎?”
薩多奇一驚,“您……您怎麼知道?”此事只有自己狼騎團中的人知道才對,應該沒有向外人洩露出去。
泰羅煞一笑,道:“想一想,奈奈是跟你一道而來,之前並沒有見過雷斧,自然不會認識他的朋友。他們那點小把戲,我早都看穿了。而且一個人族走進大堡壘,衛兵卻不加阻攔,必定是有人安頓過衛兵放他進來。還有他所具有的實力和身上的傷,肯定不是尋常人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身上的傷就是拜你所賜。”
薩多奇頓時心服口服道:“哥哥真是料事如神,兄弟佩服。”
泰羅卡哈哈一笑,“什麼料事如神,治理一個國家光靠武力可是不夠的。不過說起來,那小子能讓奈奈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歡他,還能和我的兒子攀上交情,十分不簡單啊。而且他能以重傷的身體再受我一視後還能站著,的確很了不起。”
薩多奇附和道:“是啊,沒想到這幾年人族也是人才輩出,說不定過上幾十年,那小子就能超越我了。”
兩人隨之靜坐了一會,均是無話。
過了好一會兒,薩多奇才小心地問道:“哥哥,您的時間……還有多少?”這才是他今天留下真正關心的。
泰羅煞平靜地說:“樂觀的話能活一年,如果快了,估計也就幾個月吧。說起來,經受了之制裁後還活了九年之久,我這把老骨頭已經算是很命大了。”
薩多奇神色一悲,傷感的情緒不由的流露出來。
“你也不需要難過,人,總是要死的。”泰羅煞從王位中站起,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一絲悲愴滑過他的臉,“我最擔心的是我那幾個兒子,還有除了你之外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