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許英雄豪傑爭相來投,看此人手腕極為高明,就連自己這初來之人都大生赴湯蹈火之心。厲害,厲害……
此時蕭楓還注意到二人,其一是一年老番僧,看似已至古稀,長的肥頭大耳,神色淡然而無慾,微閉雙眼,到是頗俱佛祖面相,可雙眼睜眨間精光四射,心知定是難惹之人。其二卻是一小道士,約莫十五六歲,身材瘦弱,面目還算清秀,只是身上那件道袍卻是不敢恭維,實是極髒,但雙眼黑溜靈活,透著一股機靈。蕭楓自下山以來,尚未遇見過道士,這時一見不由憶起山中歲月,甚感親近。
到的中軍大帳,只見此帳極為巨大,足有數十丈方圓,周圍站滿了殺氣騰騰的護帳勇士,有執盾牌舉刀斧,有執長矛掛勁弩,似是隨時衝鋒陷陣一般。個個神情肅穆,彪悍威猛,蕭楓望了,頓感起敬,尋思道:有了這等威武雄壯之師,何愁不天下一統,或許也應了那《太陰悟真篇》裡所說的‘堂堂正正,無往不摧’這句歌訣。
隨著拖雷進的帳內,首先入眼的便是中央那大大的桌案,案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後頭懸掛著一幅巨大的軍用地圖。地上鋪著甚是樸素的毯子,兩排臥式酒案沿著中央大桌排序而下。除去這許必然之物,便再亦不見其餘奢侈用品。瞧著這軍帳尤不象是大蒙古帝國堂堂監國王爺所居,裡面一應擺設,煞是簡陋。
踏進帳內,拖雷大聲道:“諸位,入席。。。。。。入席”。又喝道:“左右。。。。。。上酒”。隨即拉著蕭楓把他置於左首首席。行止間顯得甚是豪爽,那等不拘小節的性格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蕭楓也不推脫,當即安然坐定,轉眼四顧,瞧著那年老番僧自居於右首,亦是赫然入座,而小道士則默默坐於帳角。再瞧那楊妙真與那對兄妹固然是毗鄰而坐,可那絕色少女把香首一別,極是不屑。蕭楓見及不禁失笑。
片刻之後,便有侍衛取過烈酒乾脯,瓜果鮮蔬,佈列於席,這時諸人俱已安坐。
拖雷舉起酒杯,朗聲道:“諸位,本王何德何能,得諸位絕世高人,英雄豪傑爭相來助。在此謹以手中之杯酒,敬諸位一杯”。說完仰頸而幹,繼而又道:“今日裡諸位開懷暢飲,定要不醉不歸才好”。眾人聽了轟然叫好,隨即暢飲不休,氣份極為熱烈。
一時間,杯觥交錯,大朵快頤。
片刻,諸人飲後,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只是多數人目光瞄向蕭楓。心下各自揣測:不知這少年何方神聖,竟引的王爺大加禮遇。看歲數不大,武學修為定然一般,與我等相比自也大大不如。又聽王爺稱呼他為先生,如此想來必是兵學大家,來替王爺出謀劃策的。
正在此時,那楊妙真忽而向著拖雷舉杯嬌笑道:“王爺,今日蕭先生到來,妾身看王爺甚為高興。大有‘漢高得韓信,貞觀遇魏徵’之味,想來蕭先生必有甚麼非同凡響之處”。說完望了望眾人又道:“我等亦俱為好奇,甚想瞧瞧先生的高明手段”。
眾人此時望著拖雷和蕭楓二人,靜待反應。
拖雷對著眾人呵呵笑道:“先生的手段,本王自是曉得。只是要先生在此稍露高明,本王又懼這軍帳狹小,恐是先生施展不開,不如改往日後”。拖雷自是明白全真派的厲害,這蕭楓既是‘仙師’丘處機派來又是‘仙師’丘處機的高徒,必是不凡。如若叫他象小丑般露點手段,想那修真之人何等傲氣,只恐他拂袖而去,故而即忙在旁出言解困。
蕭楓聽了楊妙真的話後,不由心生惱怒,暗想:你這賤人好不識相,我不來惹你,你卻來煩我。要是當初剛下山時,或許還忌你三分,現在就憑那‘太陰劍罡’就能揍的你不認識你姥姥家。
想到這便臉含微笑道:“無妨,要我出手倒也可以,只是缺了對手,惟恐諸位不能盡興”。說完朝著楊妙真淡笑道:“既是姑娘提議,不如就請姑娘幫了這個忙吧”。
楊妙真聽到這,不由“咯咯咯”的笑了出來,花枝亂顫,眉眼兒裡風情萬種,無限騷蕩,緊身的勁衣束著裂衣欲出的豐滿,神情撩人的道:“先生要我幫忙,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也好。。。。。。也好親身領教先生的厲害之處”。
話中在“厲害之處”那四個字裡殊是加重了語氣,說完還用眼神瞄了瞄蕭楓的下體,之後又發出一陣動人心魄的蕩笑。旁觀眾人自是心領神會,有些更是淫笑不已,大為叫好。
“哼——”一聲冷哼傳進眾人的耳際。
眾人循聲望去原是那絕美少女,聽的如此淫話穢語,不由冷哼出聲,在那猛翻白眼。而她身邊的哪個俊朗青年卻是痴痴的望著楊妙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