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成為一個笑話,這結果當真是不敢想象。
思至此,王少虛的額上,冷汗涔涔,直覺得意興索然,面目無光。可倘若要他再去尋蕭楓的茬,那是萬萬不敢去的了,當下也不說話,逕自縮立於自家陣營,直當無事發生。
第六章 妖魔亂舞(中)
蕭楓見他學乖,便也不去尋他晦氣,今日能得逢雪兒,已是喜氣洋洋,豈能讓這等偽君子,掃了自己的興致。想到這,即又與雪兒開始了喁喁細語。
可他卻是沒有想到,時下他和雪兒的種種舉動,在他人的眼裡,委實荒誕不經,有違禮制。一個是剛過弱冠的年輕男子,一個卻是閱歷千年的道門前輩,若教眾人眼睜睜的瞧著他們親暱,實乃不適之極。
一直在旁默然無語的無風自動忽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著蕭楓說道:“蕭公子,你還真是個不拘一格,不同流俗之人,像你們這般不合時宜之事,在他們看來,自是不成體統,可在本座眼裡,卻是不過爾爾,不如你投我聖教,我當保你無事。怎樣?我可不愛虛假。”
他見蕭楓形態怪異,功力絕高,心下頓起拉攏之意。何況,若是籠絡得了蕭楓,那全真派的祖師姑,瞧她眉宇間的眷戀笑意,想來也會隨他一起。如此一來,豈不比那王少虛,強上數倍。而且聖教亦能陡增兩大高手。無風自動的這個算盤,不可不謂算得甚精。
聽他這番言語,蕭楓微瞥一眼,曬然道:“我與雪兒緣定千年,早已白首偕盟,何需要你們同意,真是笑話得緊。”他對眾人的異樣眼神,實是厭惡甚極,只是自己身世怪誕,想來即便說出,恐亦無人會信,由得如此,不如與雪兒多多暢談,還來得快活。
眾人大譁,直覺這年輕人的言語,真是荒謬,他才多大?又豈能說什麼緣定千年,簡直是胡編亂造,信口雌黃。
大閒顧視左右,心想:雖說祖師姑浮沉千年,閱遍古今,但她遠避紅塵,不曉俗事;而蕭公子風流瀟灑,俊美英武;祖師姑自然一見傾心。但據傳聞,這蕭公子實則風流得緊,祖師姑可莫要讓他騙了。念及於此,即問道:“蕭公子,你說和本派祖師姑,已有千年情義?你這話,有何證據?”
眾人聽他這般一說,也俱是點頭不已,大為贊同,一時間,眾人均想曉得蕭楓到底會如何回答這個尖銳問題。只因蕭楓的身世,已是明擺眼前,是個俗世的貴胄公子,他又如何能有千年之歲,這話委實教人難以置信。
蕭楓甫想回答,雪兒已然軟軟開口:“大閒,蕭大哥真的沒騙你們,他確實是我千年前的夫君。而我們又何以會直到如今,方才相遇,這其中的緣由,說來話長,一時間,亦難以講得明白。總之是我命薄,失去了與夫君千年的相守。”說到這,音調裡,已是悽楚難當。
她見眾人俱用言語圍攻蕭楓,尤其咄咄間更有審訊的意味,又見本派掌教亦來參與,不由大起不忍,自是挺身解圍。
蕭楓聞言,頓感酸楚,澀澀地道:“雪兒,是我不好,是我虧待了你,方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
雪兒不待他說完,已用柔荑輕捂他的嘴唇,柔聲道:“蕭大哥,不要這麼說,我們的這些劫難,其實可以說是天數使然。倘若沒有千年的別離,我們又那來今日的欣喜。”
見到雪兒這般的溫柔體貼,又想到自己前後加起的離散歲月,不過數年,可那噬骨的相思著實苦不堪言;而雪兒,卻足足有千年之久,那等錐心刺肺的痛苦,自是不言而喻。也不知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想到這,蕭楓更是心下慼慼,熱淚盈眶,當即謂然長嘆:“天數,天數,這天數,害苦了我,也害苦了你啊!”言語間,淚水便跟著直灑了下來,直覺胸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憐。
眾人在底下望去,見他們一個是裙裾飄飄,宛如仙子;一個是渾身金甲,俊美神武;倘若不是緣於輩份,亦或是年歲,二人的結合,當真可說是天作佳偶。
又見他們旁若無人的逕自在那卿卿我我,剎那間,心下捻酸者有之,心下羨慕者有之,暗自思凡歸俗者,也是不計其數。蕭楓與雪兒今日的久別重逢,雖說是欣喜了他們,同時卻也害慘了不少人。
真是命耶?運耶?
大閒是無話可說,畢竟祖師姑自己都已表明了立場,倘若自己再不依不饒的窮追猛打,豈非是讓祖師姑難堪,而且本派的顏面,只怕也會盡喪於此。當下也不再開口,只是和大悲愕然相顧。
又不禁尋思:這蕭公子真有千歲?不過看他眼下的模樣,好象和武聖蕭楓的‘戰鬥法相’有些類似,又或者,他就是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