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蒙古軍呼喝吶喊,歡聲中十數萬大軍蜂擁入城,見人就殺,遇人就砍。
完顏呼邪瞧著大勢已去,就想回宮通知金主遠遁,既忙砍倒身邊幾個蒙古兵,縱身躍下城樓,瞧準一個正疾馳來的蒙古騎兵,雙腿飛蹬,頓時一腳把那蒙古兵踹落下馬,自己藉著那一蹬之力,站在馬背上,五錘傾移,六氣波盪,方圓五丈根本就沒人可以近身,所向披靡。
那馬本是蒙古人自小圈養,睡則同寢,遊則同行,與主人情誼深厚,瞧著主人被完顏呼邪踹落馬下,不禁悲憤,上下跳動,左右來去,就是不想被這仇人所騎。
完顏呼邪策他東去,它偏西跑,如此拗強,完顏呼邪心頭火起,身影騰空,瞅準邊上房頂躍去,半空裡一錘砸下正中那忠誠的馬首,‘啾,啾’的叫了兩聲,便即重重的倒在地上,馬頭潰爛,死前尚且睜著獨眼張望,尋他主人。
蕭楓進城,恰好見著這悲壯一幕,怒吼一聲,手掐‘深水訣’,一屢晶瑩水柱激射向完顏呼邪;完顏呼邪瞧見蕭楓,情知不敵,就想逃走,五錘繞旋,護定周身,打定注意不在糾纏,迅速回宮。
怎料水柱卻有靈性,瞅準五錘破綻,尋隙而入;完顏呼邪奔跑中只覺‘環跳穴’上一麻,心急慌亂裡也不曾多想,就想運起內力,發足狂奔,隨即全身又被數條水柱擊中,頓時勁力一瀉,周身痠麻無比,瞬既從空中跌落,伏在地上不能動彈。
第十七章 滅金大戰(九)
金主完顏守緒到的皇宮,正襟端坐,沒過多久;就聽見喊殺聲由遠及近,直至皇宮附近。
百官慌亂不已,俱都瞧著高高在座的金主,只盼他再找幾個老祖宗出來,亦好力挽狂瀾,救的他們的身家性命。
金主望著階下眾臣,瞧著那些個驚恐駭懼的面容,不由心下嘆息,要靠這些庸臣護城恐是無望了,悲痛這祖宗基業今日就此終了。
正當君臣內心各思之時,忽然宮門外有人來報,蒙古軍已到禁城。
眾臣一聽更是無措,不由的喧譁嘈雜,人聲鼎沸;金主瞧著不禁惱怒,喝道:“肅靜,肅靜,眾位愛卿,朕有一議要說,眾位愛卿聽了。”
這時哈達出列奏道:“皇上,眼下既已城破,敵兵復又到禁宮,微臣看只有召集大內兵眾先護著皇上逃出城再說。”
金主手一揮,嘆道:“朕肌體肥重,不便鞍馬馳突。承麟平日就有將略,萬一得免,祚胤不絕,朕想禪位於承麟,眾卿可護著承麟出城至蔡州,以圖再起。”
接著又道:“古無不亡之國,亡國之君往往為人囚禁,或為俘獻,或辱於階庭,閉之空谷。朕必不至於此。卿等觀之,朕志決矣,不必來勸。”
眾臣見無法可勸,只得應了;禮畢後即護著承麟殺出宮去。
完顏守緒一人獨坐,瞧著這金碧輝煌的宮殿,黯然淚下,忽有一小宮奴跑進跪奏道:“皇上,既已城破,可老祖宗尚未曉得,是否去通報知會?”
金主一聽,心道:“難得,現在國難當頭,這宮奴尚且這般忠孝,臨去前還沒忘了老祖宗,朕到是慚愧。
於是說道:“是了,你快跑去通報,老祖宗定然是在地宮內,事畢後,你自當隨著老祖宗吧。”
那宮奴一聽心中大喜,急忙奔去;你道是誰?原來這宮奴就是那夜完顏允恭無心中所救的那人。這宮奴自得救以來,一直就思著如何報答完顏允恭,現在這等危機,他自然就想起快點報知完顏允恭,好讓他逃去。
可完顏允恭的修煉之所,向來隱秘,金宮中除二三人外,就沒人曉得,宮奴心急之下,只得冒險來找金主,以求所願,誰想竟是如此順利,怎不令他歡喜。
完顏允恭在城外與蕭楓決戰,在使用‘禁忌之刀’第三式時,實已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原本憑他的境界,‘禁忌之刀’最多可用二式,但蕭楓的頑強實在出乎他之意料,無策下只得強提丹能,使出第三式。
誰知蕭楓在愛人死後,竟又提升層次,丹能大增,而且使出那般‘似佛又似道’的絕強手法,陰差陽錯下竟破了他本以為十拿九穩的‘禁忌之刀’第三式,使他金身被毀,元氣大傷。
倘若那時他再不逃走,或許就得任人宰割了;現在強提最後丹能,回到地宮,正在全心療傷;忽聞宮門外腳步聲響起,心下疑慮,不知是何人前來造訪。
雙目凝視甬道,片刻後竟走進一個小宮奴,瘦瘦小小,顫顫抖抖。
完顏允恭喝問道:“你是何人,來此做甚?”話音裡自有一股威嚴。
誰知這宮奴聽到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