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想走開的樣子。
山姆主教怎會容他輕易離去,須知,他雖然對有人打算驅趕東正教一事,有些瞭解,可畢竟也不太詳細,否則,他焉會怒闖尼古拉司家族會議廳,當面向雅洛夫尋求疑問。如今聽他這麼一說,似乎眼前這個血族對這事倒是比自己更為清楚,不由犯了脾氣。當即喝住他:“別走,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難道我們東正教還會怕你說幾句話?”
奧賽把頭轉回,說道:“那我就真的說了?”
“說吧!”山姆主教大是不耐的道。
奧賽並不介意,反而笑了一下,那笑容若是教少女們得見,包準能迷死一大片。之後,輕跺著方步,移到雅洛夫跟前,依舊微笑道:“雅洛夫先生,好久不見了,這段日子可過的舒心?”
雅洛夫自不會承認與他相識,說道:“這位先生說話還真奇怪,我以前與你相識?呵呵,先生估計是喝多血了,記憶有些模糊了吧?”他心中委實忐忑,但念著時下山姆主教在場,想來也不會容這血族胡來。故此,壯著膽子的與他侃侃而談。
“噗嗤——噗嗤”眾人雖然駭懼,可雅洛夫的回答,著實使人忍俊不禁,當即失笑出聲。蕭楓亦是暗笑。
山姆主教是大為暢快,自這血族進來,談話的主動權便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上,整個會議廳氣氛,也一直被他所操控。眼下瞧他在雅洛夫處吃癟,不禁高興,與此同時,對雅洛夫原先的厭惡,自亦大大改觀。
那奧賽就象永不會動氣一般,即便聽了雅洛夫的調侃,仍是談笑自若,固然連嬉謔的神色亦未改變半分。說道:“雅洛夫先生,還真是幽默,只是,不知道你是貴人多忘呢?還是瞧不起我們這種見不得光的族類?可是,既然你瞧不起我們,又為何要同我們結盟呢?還望雅洛夫先生釋疑。”
他這話一說,眾人大譁,頓時又噪雜了起來,對於奧賽指責雅洛夫曾與血族結盟,委實覺得不可思議。
雅洛夫瞧他言辭間咄咄逼人,頗有就此揭開自己一切謀算的作法,心知血族是打算與自己撕破臉面了。雖說,他業已決定靠攏東正教,與血族一刀兩斷。但是,當他想起那日魔黨大統領的陰森詭怖,他便心寒膽裂,手腳發冷。不過眼下場面既已如此,那也就不容自己再次反悔了,惟有一路到底,要麼就此榮登族長大位,要麼從此以後,自己便是尼古拉司家族的大罪人。
念及於此,頓時故作義憤道:“奧賽先生,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雅洛夫為人向來光明正大,難道會與血族結盟?你這種說法,實在太荒謬了。只怕連三歲小娃都不會相信。”
山姆主教原本在血族的安排下,聽了雅洛夫身邊秘書的供詞,很是相信雅洛夫為了家族藏寶,為了族長大位,出賣了東正教,與魔鬼簽訂了協議。但時下在旁見了雅洛夫非但不買血族的帳,更且與他明爭言辯,一時對自己原先的想法,登時有了懷疑。甚至認為自己是中了血族的詭計,才會冤枉了雅洛夫。
第七章 明爭(下)
憑他素來順風順水的生活境遇,確實忍耐不下自己遭人謀算的結果,當下憤慨的站出說道:“你們血族是不是沒什麼好玩了?到這裡來栽贓嫁禍?”
眾人原也對雅洛夫有所懷疑,但見了他對血族的強硬態度,心中的疑念當即減了不少。甚至還有人為自己適才的懷疑,感到萬分抱歉。其中一人,便是尼古拉司家族前任族長託洛夫的五弟基洛夫。他放開了對羅普斯的挾持,走到雅洛夫身邊,誠懇的說道:“二哥,我剛才怪錯你了,是我不對。你想怎樣責罰我,我毫無怨言。”
蕭楓見此,是心底暗罵,尋思著託洛夫怎麼會有這麼個容易相信他人的兄弟,簡直就是個傻瓜。
但他又怎知道,即便這基洛夫是六兄弟中最為耿直,脾氣也是最為火暴的一個,可當年,託洛夫在世時與他的關係,卻是最為親密,簡直是無話不談。是以基洛夫在六兄弟中的地位,以及權勢,也是最重的。
當初,雅洛夫與羅普斯為了篡位,實亦曾聯絡過他,卻被他斷言拒絕,並且言道,除非羅普斯得到了家族長老會的同意,否則,第一個出來反對的便是他。
雅洛夫與羅普斯無奈,只得暗自與其他長老聯絡,最後以極其微弱的優勢登上了族長大位。只因當時的優勢委實太過微弱,故而在羅普斯當權後,有些政令,自亦不甚通暢,時而會被某些人指責,或是拒絕執行。二人在此焦頭爛額下,就定下今日的這個會議,想趁著外界謠言四起時,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剷除掉一切異己,把那些不安穩的因素,徹底消除。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