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靜墨到底在做什麼,他的房間沒有人敢隨意檢視,而法塵也只是知道到時間他會來而已,不過他們知道這也就夠了,雖然他請的這些人不會對靜墨造成什麼壓力,但對彩兒的壓力可就大了,修羅不會在意世人的眼光,但彩兒不一樣,那彩兒的名聲做賭注,他就不信靜墨會亂來。
“靜墨師叔,您的婚袍,峰死師叔讓弟子告訴你婚禮將在明日進行,還希望師叔今天可以穿上婚袍出來與世人見個面。”從對靜墨的稱呼上來看便知道這乃是劍宗新一代的初代弟子,劍宗的發展迅速,這些初代弟子卻並沒有幾位,而更重要的是靜墨將自己關在房中劍宗對絕大多數人保密。
這位送婚袍的顯然也知道房內的師叔是個什麼脾氣,他根本沒奢望靜墨會給他什麼答覆,只是將婚袍放在門口。
而就當他的雙手將婚袍房在地上的那一刻,房中突然傳出一些響動,那名弟子的雙手微微顫顫的差點沒拿穩,“我知道了,你先放在那兒吧,我等會就到。”靜墨師叔竟然回應了!這段時間無論是誰來找他,除了法塵的那個問題他稍作回答,除此之外的任何問題他都沒有響聲,對於這個師叔他也只是略微瞭解,平常的時候為人好的不得了,就算是最簡答的問題他也會細心教導,但牛脾氣一旦犯了,就是他的那些師叔、宗主都沒人敢招惹他。
這弟子興奮地應了聲,有了這句話他就能交差了,他當然也發自內心的高興,他對這兩個師叔的婚姻可是很看好的,可以說整個劍宗都很看好這次婚姻。
“這樣真是你的想法麼。”一個還是略有稚嫩的聲音在靜墨的身體中傳出,而靜墨的回答也只是點了點頭而已。
“你對修羅道的理解雖然還算不上是巔峰,但也很不錯了,這是你的選擇,我們兩個自然不會做過多的干涉,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這片天還很不平靜,現在的平靜也只是表象,這樣的和平我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趁著這些時間稍微放鬆會吧,說不定還會有所突破。”這個聲音聽起來略微有些冷酷,但卻讓靜墨身形微震。
這兩年來靜墨沒有一刻放緩自己,他的基礎不是特別牢固,在給那些弟子們解答的過程中也無形中給了他很多提示,現在的他在尊者這一境界已經徹底站穩腳跟,他相信再次對戰那個王者死士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像之前那般狼狽,那種智慧地下的、勉強踏入王者的傢伙可不是他的對手。
和很多尊者一樣,得到仙靈之氣的他們都能略微感受到王者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遲遲無法轉化為力量,像靜墨這種真正見識過王者存在的傢伙才知道這片天地間仙靈之氣只是一個很弱的契機,這片天地間還是少了一種力量,就算是仙靈之氣也貪婪的力量,這些尊者們不願在這個時候再次開戰也是很有默契的等待這種力量而已。
“既然你有了決策,就不要讓你的新娘和客人久等。”劍墨的催促聲再一次在靜墨的腦海中響起,弄得靜墨一陣無語。
他的心中既然有了想法,那自然不會再有所逃避,開啟已經關了許久的房門,也是時候該出去了。
看著門口那身鮮紅的婚袍,頓時讓他有些無奈,這種東西一看穿在身上就會有些不舒服,當然不是說這婚袍的面料有什麼不好,相反作為現今幾乎最強大的宗門,峰死對他們的婚袍可是相當在意,面料之類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問題,只是這種東西穿在身上的話自然會對行動有所幹擾。
靜墨索性不理會峰死為他準備的婚紗,身形微微一抖,一套鮮紅的衣物就出現在他的身上,這乃是修羅道強大力量的標誌,比如說法塵如果將佛陀道完全掌握的話,就可以召喚出最強的僧袍,這些都是他們最純淨的力量在體表形成的衣物,乃是他們最依賴的防禦。這些也是他們根據自己的能力而定的,自然穿著起來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
他早已習慣了身邊的這個女孩,而這些天法塵的幫助下他也完全看清彩兒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他自然也不會在做過多的推辭,他要以最強大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身修羅裝飾自然將其彰顯無遺。
帶著威嚴的妖異紅袍讓他的氣息更添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修羅是孤獨的,雖然這個在他的身上不多體現,但這種拒人千里的感覺並非憑空而現的。
主角沒有到場,但他們也不敢有絲毫不滿的情緒,峰死都在這裡主持,他們還能說些什麼,這些時候諸十也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佛陀子、器靈子在這裡為修羅子舉辦婚禮,主角沒來人家兩位都沒什麼話,他們又豈敢亂說,在修行界永遠是拳頭大的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