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說的,這是事實,只是從未對外公開,難道他今天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父親。”“父親。”
進到中院,卡爾和安琪兒都在。見到托馬斯走進來,夫妻二人趕緊起身行禮問好。托馬斯依舊是淡淡地點頭,邊走邊吩咐管家準備晚餐。
“尤多拉跟我來。”托馬斯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尤多拉在弗朗西斯鼓勵的目光中,跟著托馬斯穿過中院,來到托馬斯居住的後院。
把尤多拉丟在客廳不過幾分鐘,托馬斯就換好衣服出來了。“跟我過來。”命令的語氣,讓人聽著有些不大舒服,不過尤多拉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現在的能力,跟這位權傾朝野的爺爺作對顯然很不明智,所以她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跟上去。
“公爵大人!”房間的門被僕人推開,托馬斯率先走進去,他身後跟著尤多拉。進到房間之後,尤多拉大眼睛掃視一圈,很快就把房間看了一遍。
房間不大,書櫃就佔去一半的面積,正對著房門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古樸簡約的大書桌,桌子上很乾淨,只有左邊桌角摞著的幾張卷軸和一隻筆筒。書桌後方離地不遠的木架上擺放著一隻半人高的大花瓶,一個個被'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好的卷軸整齊地插在細長的瓶口裡。
書桌側面的牆壁下面,靠近門口的位置放著一張沙發,旁邊是一張暗色大理石矮几,茶几上有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沙發後面的牆壁上還掛著兩把交叉的長劍,旁邊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上的人英氣逼人,眉角微微上揚,天生的威嚴氣息從畫像上散發出來,微抿的唇片上沒有濃密的鬍鬚。畫像上的人就是托馬斯年輕時候的樣子。
這個書房顯然是托馬斯平日辦公的地方,僕人送了茶水退出去,關上門,尤多拉就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旁邊的衣架上還掛著托馬斯出門時穿的棉大衣,隱約中還能聞到大衣上肅殺的氣息,這讓不明所以的尤多拉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托馬斯走到書桌後面坐下來,看到尤多拉還站在進門處,兩隻手彆扭的絞來絞去,跟情報上說的完全判若兩人。
“爺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尤多拉本著裝傻充愣的原則,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托馬斯。
托馬斯被那雙舉世無雙的黑瞳瞪得有些不自在,這樣子的一雙眸子,在記憶深處深藏了許多年,如今再次看見,卻早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那樣清澈的讓人心悸的墨眸卻不是從前那人,三十七年,已經整整三十七年了。
“爺爺?”尤多拉見托馬斯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心裡毛毛的,這老頭該不是看出什麼了吧!
“嗯。”托馬斯回過神,目光淡淡地掃過尤多拉,以掩飾方才的失神,手一抬指著旁邊的沙發說,“過來坐,我有事要問你。”
“哦!”尤多拉站的腿麻,早就想坐下來了。坐下來之後,尤多拉還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看著托馬斯問:“爺爺想問什麼?”
托馬斯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散發出威嚴,這應該是戰場上歷練出來的,尤多拉腦海中忍不住構想著他在戰場上的模樣,她到現在都還沒自覺,自己的爺爺可是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啊!
“你可知道你的身份?”
“身份?”尤多拉望著托馬斯的目光有些迷惑,還很稚嫩的聲音述說著她所知道的,“我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媽媽,好在還有胖嬸,胖嬸死了之後又過了幾年,突然有個人來到我面前跟我說,我的父親派人來接我回家,然後我就在這裡了。”
“卡爾那小子!”聽著尤多拉簡單的敘述,一雙澄清的明亮的大眼睛,是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感傷,托馬斯有些無奈,自己的兒子在外風流欠下的債,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是有責任的,那人離開後的這三十幾年,他是真的很少管這個兒子,為的只是不想睹人思人,而且這兒子一直不成器,天分又差,還始終無所出,差點害他維奇家後繼無人。
托馬斯半晌沒有出聲,手中翻著一本卷軸,上面記載著他這個孫女的資料,包括她在布魯貢小鎮上的所作所為。
透過資料來看,尤多拉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有時候她心思細膩,做事成熟老練的根本不像個孩子,有時候又調皮搗蛋古靈精怪,讓人捉摸不透。不過種種跡象表明,這不是個容易被人左右思想的孩子。
“孩子,有興趣聽我說些事情嗎?”托馬斯看著尤多拉那雙偽裝過的,隱藏著狡黠的天真的大眼睛,那般深不見底的漆黑,如同黎明前的黑暗,容易讓人著迷到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