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展清越的腿本身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特別是能拄著柺杖走路後,醫生建議等腳適應了人體的體重,可以慢慢地放開柺杖自己走。
可展清越心裡還是有點克服不了這種恐懼,只覺得放開了柺杖,就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起來,這種恐懼來自他內心對於自己雙腳的不信任,心理醫生也表示無能為力,只能自己克服。
真正讓他能放開的還是一次意外。
前兩天,家裡客廳的一個小燈燈蓋鬆了沒注意到,掉下來的時候,剛好展老爺子就在那燈底下。
展清越當時眼睜睜地看著那燈蓋忽然掉下來,一時間什麼也沒想,從輪椅上起來跑過去拉了展老爺子一把,才讓他沒讓那燈蓋砸到。
眾人驚嚇之餘,驚喜地發現展清越居然就這麼站起來了!
“這麼可怕,那有讓人檢修一下其它燈麼?”寧秋秋問道,沒注意到自己的重點完全偏了。
展家天花板為了做得好看高階,各種大大小小的燈,會出現點沒被排查的意外不足為奇,寧秋秋緊張地抬頭看了眼,發現她頭頂正好對著個大燈,忍不住挪開兩步。
“。。。。。。”對於寧小姐越跑越騙的重點,展清越有點無奈,說,“已經全部排除隱患了。”
“那就好。”寧秋秋鬆了口氣。
“你以後都能走路了嗎?”寧秋秋終於想起了重點,興沖沖地說,“你走幾步給我看看!”
展清越真走了幾步給她看,他關節還不似人家那麼靈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復健,走起來有點像不會彎膝蓋的機器人。
可這已經是個革命性的進步了,寧秋秋自豪臉,終於啊,這個男人,他站起來了。
二人一道走回客廳,其他剛剛“不見蹤影”的人愉快地從各個角落裡冒出來,狗兒子妙妙更是飛快地衝上來,它一段時間沒見到寧秋秋了,這會兒高興得嗷嗷叫,看來展清越上次沒騙她,妙妙確實在想她。
寧秋秋彎腰摸了兩下妙妙的狗頭,妙妙開心得嗷嗷叫,它只要不搗蛋的時候,還是非常惹人喜愛的,寧秋秋擼了兩把不過癮,又蹲下去抱了一下它。
妙妙這傻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展清越一陣子沒空閒給它上課,在男主人面前膽子越來越大,寧秋秋剛蹲下,這狗為了表示自己的熱情,伸出舌頭往沒防備的寧秋秋臉上舔,溼噠噠的口水蹭了她一臉。
寧秋秋:“。。。。。。”
展清越:“。。。。。。”
47、重改版
寧秋秋被妙妙蹭了一臉口水;雙手扯著它耳朵晃了兩下,說:“我一臉粉,你就不怕被毒死麼,嗯?傻狗!”
妙妙得了女主人的青睞,可歡心了,它狗頭被寧秋秋按住不能動了;就體現在它狗尾巴上,搖得“啪啪啪”地撞擊地面;嘴裡“嗚嗚嗚”地叫,跟寧秋秋撒嬌。
展清越扯了一張紙給寧秋秋擦臉上的口水,寧秋秋接過來說:“我去洗臉換衣服。”
“去吧。”展清越說。
妙妙見寧秋秋走;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一邊跟著還一邊蹭人家的腳表示親密;直到聽到展清越叫它:“妙妙;過來。”
妙妙頓時住了腳;在女主人和男主人之間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向惡勢力低頭,乖乖地回到自己“爸爸”腳邊。
展清越在沙發上坐下來,他現在還站不久,金貴的腿太久沒用,以至於承受久了人體的重量,從關節到腳踝和整個腳面,都會疼。
妙妙不敢像蹭寧秋秋那樣蹭他,只敢在他面前蹲坐下來;乖巧。JPG地望著他,恨不得把“我很乖”三個字寫臉上。
展清越沒有理它,而是對管家說:“去拿一包它愛吃那個進口牛肉條過來。”
妙妙對於一些詞很敏感,比如讓它失去蛋蛋的寵物醫院,讓它開心的出門,還有讓它唾液分泌旺盛的進口牛肉條。。。。。。
管家答應著,去拿了一包過來,看到管家手裡的牛肉條,嘴饞的妙妙眼睛已經膠在上面了,特別是展清越接過來,撕開包裝那該死美妙的聲音,讓它整隻狗的神經都興奮起來,小尾巴比剛剛對上寧秋秋時搖得還要歡快,狗腿得恨不得開口叫爸爸。
寧秋秋去房間卸了妝,洗了把臉,重新抹上護膚品,又換了件家常穿的衣服,下樓看到展清越也在打電話,妙妙一臉委屈地坐在他腳邊。
妙妙的嘴巴上被放了好幾根它愛吃的牛肉條,由於饞,妙妙的口水流得飛起,地上都積了一小灘口水,卻不能吃,還要保持姿勢不能動,不然牛肉條會掉。